于是,谢玉没有跑。
然后又过五日,他终于被霍寒解开了链子,换上一身大红喜服,还有盖头。
霍寒撤了锁他的链子,依然用红线连了两个人的手腕,将他带上高头大马,游过帝京长街。
他听到外面有人在恭喜探花郎,也有人问:“探花郎带的是谁呀?”
“我夫人!”霍寒高声回:“我曾答应他,终有一日,会摘满帝京的花给他,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
科举殿试,登榜探花,可以在游街的一日,摘取帝京的任何一朵花。
等到面前堆满了花朵,谢玉看见,视线所及竟是城外的护国寺,寺中僧人似乎都认识霍寒,笑着同他打招呼。
然后又是道观又是土地庙又是神坛,谢玉觉得奇。
跟着他跑了一天,终于问:“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吗?”
以前的霍寒,不但不信,还总把“子不语怪力乱神”挂在唇边,宣扬什么命由己定,人定胜天。
如今怎么……
“信。”霍寒说的轻松:“人到了一定年纪,有了心事,总是要信的,我也不知道我该信什么,总之看到任何一处供神的地方,我都会进去参拜。”
“三跪九叩,布文听经。”
“我向神佛祈愿,求你回到我身边。”
第o58章娇娇吾妻,早朝见
求他,回到他身边。
谢玉的眼神有些呆,看不出多少情绪,又好像思绪万千。
他似乎憋闷的厉害,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后仰,靠在霍寒身上,任风卷过,没说出一句话。
霍寒将他放在了喜榻上,在谢府,就在他们第一次*的房间。
四周卷着大红色的喜帐,他被扣着双手,任霍寒低头,灌下交杯酒。
然后,瞧着他耳垂的变化,霍寒会笑。
谢玉每次喝酒,耳垂必红,这几年白了,便衬的越好看,每次宫宴,都有不少人觊觎。
但只有霍寒可以咬到。
而且,还要将早已打好的红色耳坠扣上去,一起咬。
谢玉偏头躲过去,情绪乱的厉害,还不等他梳理出头绪,下巴便又被人捏着回正。
在给他喂酒之前,霍寒先自己灌了两坛酒,如今醉醺醺的,那双凤眼都透着迷离:“我终于娶到你了。”
真的娶了吗?算吗?
谢玉有所怀疑,但没说。
这几天的霍寒都是偏执的,强硬的,他不想激怒他,亦或是……不想斩断这最后一点联系。
霍寒醉醺醺的,摩挲着他的耳垂:“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想寻死来着。”
“呵。”他不自觉轻笑一声,问:“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