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每当这个时期他的性欲就会变得很低很低,甚至连接吻都有些讨厌,要不要跟霍寒说?
他的本能不想说,他喜欢窝在霍寒怀里,就像要用他的怀抱搭一间猫窝。
可是……
他觉得,对方有必要知道这些,再考虑……要不要追他。
又或许……
谢玉的眼神不太坚定,有些闪躲的飘了两下:“活阎王”天生就不适合爱人,那条白骨堆垒的大道上,没有温和的风景。
“哦,这样啊。”头顶,霍寒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我知道了。”
知道了,要……放手吗?
谢玉轻轻叹下一口气,有些难过,但同时又有些如释重负。
一些事情说出来总归是好的,总比堆积成误会再爆分裂,稍微好看一些……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
谢玉心底没有多少波澜,点点头,继续听着。
拒绝的话他其实不想听。
天底下太多人骂他了,他这种病,要是句句都入耳,早活不到现在了。
但谢玉又想,他若是能踏上那巅峰王权,看看这群人趋炎附势匍匐在他脚下求生的模样,一定也不错。
他的思绪向来矛盾。
就好像他想惩罚霍寒,想要推远他;却又没法割舍对他的惯性依赖,恨不得拉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谢玉有些紧张的扣住了双手,目光无意识的盯着指尖,他听到霍寒说:“我想,但是你不想我也不会强迫。”
“我喜欢你,具体什么原因早忘干净了,但喜欢你,是想让你过的好,是想保护你,是想要在死亡之前,你都能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你仔细想想。”霍寒慢慢下蹲,握住他的手:“所谓恋人,若是一定要在榻上才能算,那和顾海平花钱买的,有何区别?”
谢玉指尖微动,觉得他的手有些烫。
“玉儿。”
霍寒在叫他。
霍寒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问:“在你心里,我就真和望月楼的小倌,没有半分区别吗?”
不,有区别。
他想他。
日思夜想,怎么会没区别……
霍寒的手好烫啊,烫的谢玉耳尖红,谢玉抿唇,嘴唇有些干,忽然叫了一声:“霍寒……”
“嗯。”霍寒抬眸,尾调低沉,莫名听得谢玉心神一荡,他问:“离要去考试,是不是还有一会儿?”
霍寒刚应下,就见谢玉主动倾身,掀开他的衣摆,吻在了心口上。
他似乎是想留个印儿,但身上没有力气,也不太会吻。
准确的说,是从在一起开始,谢玉吻技就差得令人指,他从没成功的在霍寒身上留下过任何印记,但现下,却破天荒的生了些偏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