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也是盈满了杀意:“顾海平每日不思正业,净带你去宿青楼歌馆,合该……”
“陛下!”
谢玉抬头,终于拦住了他:“在盛林书院的时候,您亲口说,您同我和顾海平,亲如兄弟。”
盛长宁没有回头,终是一甩袖子,压着脾气走远。
这么一闹,把谢玉那半分旖旎的心思都闹没了,不过没关系,良心未泯,情绪不稳,是盛长宁最致命的弱点。
每次利用完他,小皇帝心底的愧疚就多一层,这会引一系列的连锁效应,供他肃清异己。
今夜……宫里怕是又会出件大事了。
谢玉敛下眸中野心,随意坐回榻上。
叮当声起,霍寒自己坐了起来,摸索着让他靠在怀里,轻轻捏起了肩。
他的按摩手法很好,似乎是特意学过,谢玉舒服的眯起了眼。
但不一会儿,似乎又嫌链子响的心烦,干脆坐起身:“吵死了,你放开……”
咔哒——
几道清晰的碎裂声同时响起。
谢玉睁眼,看见霍寒竟是随意拽开了他府邸专门用来囚人的链子,内力强横,铁屑震了满床。
他的瞳孔不自觉放大,正念着,身体又被对方抱着往床脚抬了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让他靠,撸猫似的轻哄:“这样就没声了。”
谢玉仰起头,原本想凝视一下他的眉眼,但入目……却是一副易容假皮。
虽说看起来也不错,但终归不称心意。
他还是站了起来,几分不悦:“谁允许你弄断本督的链子?”
“嗯……”霍寒顿了顿,一时想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便干脆低头,将把破碎的链子捡到一起拼了拼。
现在,只要不动,那铁链就算是完好。
见人还不乐意,霍寒甚至乖巧的眨了两下眼。
却不想,谢玉竟是别过眼眸,从衣柜翻了件白衣出来,“哗啦”一下丢给他,道:“换上,我夜里再回来。”
霍寒低头,仔细瞧了眼那衣服,是自己上次来时,玉儿病,非要盖的那件白袍。
真要给自己当替身了?
。
谢玉去找了一趟顾海平,原本是想提醒他小心皇上,可这家伙满心欢喜拉着他喝酒,跟他讲了那望月楼的花魁技术有多好,花样有多多。
还说什么人活一世,哪有一辈子都在上面。
谢玉忽略了这些话,只是顾海平随口说出了许多少年往事,难免伤怀。
酒楼里,他的身侧,顾海平醉醺醺的起身,甚至多搬了两个凳子摆成两排:“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你看!那时候,我们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