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绪总是断崖式的变:“我不让别人碰,不能……”
话音戛然,因为,霍寒强行将他抱进了怀里。
心脏慌到难以呼吸,霍寒却还是两下就调整了过来,手掌抬起,温和的抚过谢玉洁白的丝:“好了,不说了。”
他道:“都是他们的错,是我的错,与玉儿无关。”
骨节分明的手在肩侧收紧,室内安静,过了良久,霍寒感觉有什么东西浸湿了自己的肩膀。
他抚着谢玉的丝,慢慢为他将头理顺,问:“在这里,我抱着你批公文,还是躺回去,我抱着你睡?”
或许是多年练就的警觉,谢玉思索片刻,拒绝了霍寒看他的公文,被他抱着好好躺回了榻上。
不要枕头,要枕他的手臂。
霍寒纵着他,听他问:“子瑜,白是不是不如以前的黑好看?暮气沉沉的颜色。”
“没有。”霍寒哄他:“天下第一美人,就该与众不同。”
谢玉半信半疑,安静的拽住霍寒一只手:“我不敢睡。”
他问:“做噩梦怎么办?”
“那我抱你紧一些,就不会做噩梦了。”
“是吗?”谢玉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扯了扯他的袖子,“做噩梦了。”
如此反复,霍寒没戳穿他的小心思,将他抱的紧了一些,又紧了一些,第五次的时候,谢玉反而开始嫌弃:“别抱这么紧,要勒死了。”
霍寒便只好又放松了一些,骗他睡觉。
好不容易快入眠,他看见谢玉又勾了勾他的衣角,于是低下头听他的话。
谢玉说:“子瑜,你在我身边,真好。”
在他身边啊,这就算好了?
霍寒深呼一口气,敛去眸中万千思绪,等到谢玉彻底睡着,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府门。
。
天空擦亮,城郊木屋里白钰清依然在对着一篇文章呆。
他眼眸暗沉,纠结良久,忽然像是想明了什么,对身后之人张口道:“研墨!”
骨节分明的手覆上砚台,不一会儿便连都帮他沾好递了上去。
白钰清没多做在意,立刻修改自己的文章,改完之后才转身道:“回头再摘抄一遍,话说6无恙,你不是说今夜不回……”
话音停止,因为白钰清转头,对上的是一张霍寒的脸。
男子一顿,登时僵在原地。
手上的毛还在落墨,眼看要弄脏先生的衣裳,霍寒立刻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挡住,低头道:“我替先生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