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打开,入眼是一只小白狗可怜兮兮的趴在榻边,不理解的盯着暧昧飘摇的床帷。
他记得这只狗。
是他生辰时,同父亲讨的礼物,刚到手的第一个月,溺爱的不行,狗勾想做什么他都纵着。
然后,狗就在大街上走丢了。
再找回来的时候,霍寒告诉他,狗犯错的话,要先把它揍几顿,揍服帖了再给些好处,忽远忽近,糖棍交杂,反复几十次,它就会变得很听话。
讲这些时,霍寒就把他困在这张榻上,从身后抱着他,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
谢玉的脊背被迫打开,完全承受的同时,耳朵上的耳坠便会连同通红的耳垂一起,被霍疯狗咬住,肆意抚弄。
他的耳朵有点烫,指尖落在画卷上,似乎想挑开那片床帘,把当时的霍寒拉出来揍一顿。
可是画作难以剥离,当时的霍寒,再也揍不到了。
那不如……揍现在这个!
终于,谢玉搁下了耳坠,合上画卷,目光落在屋里养的小狗身上,逐渐变得幽深。
狗:!!!
(总觉得他要打我,汪呜d(?д??)!)
。
收回玉匣,谢玉将小狗抱在身上,顺着毛撸了两把,轻盈的手法,差点把狗吓晕。
外面,谢执来报:“主子,顾大人又送信来了。”
谢玉打开,顾海平写道:迟景瑞在狱中大喊你与刘慧全勾结,以协查之名贪污赈灾款,银钱全部藏在他的宅邸,时机一到,你就会派人搬走。
事情很严重,但我今日腰疼,便不去见你了,珍重。
腰……疼?
谢玉理解不了:上位者会腰疼吗?
焚去信件,谢玉放下了狗,沉眸盯着面前的火星。
一侧,谢执还在担忧:“主子,现在怎么办?”
信件焚完,谢玉才问:“望月楼是不是有温泉池来着?”
“额……是……”
“就说我这些天身子不适,得了陛下的赏,出去休养了,阖府放假半月,任何人不得再呆在京城。”
谢执拧眉,顿了一会儿才明白——主子这是想大张旗鼓的避嫌,让迟景瑞连诬陷都找不着人。
“还有……”谢执压低声音:“狗皇帝既然已经把东厂的火铳恢复到从前了,那我们诈迟景瑞的那些火药……”
“自己留着。”谢玉背过手,志在必得的盯着皇宫的方向,毫无掩饰的野心:“跟以前一样,用在那处。”
“是。”
。
谢玉搬去了望月楼,夜里梳洗完,便随意披着一件衣裳,提着一坛酒,打开了霍寒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