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泛白的唇角不停颤抖,却依然保留着最后的理智:“谢玉,说清楚!”
美人眨眨眼:“什么?”
迟景瑞咬牙:“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再说清楚一点!”
“啊,好笨。”谢玉吐嘈一句,靠在椅子上的姿势又悠然了些。
他接过谢执递过来的白布,慢吞吞的擦着剑,连语气都带了几分委屈:“去年,皇上嫌东厂势力太大,设了西厂分权不说,连火铳都要分他们一半。厂卫们没有东西练手,本督心里难受啊。”
“呵。”迟景瑞冷笑:“西厂和东厂的权柄现在差不多,如果非要找合作,我可以找西厂督公,他同样可以保我!”
“瞧瞧,这话说的多没意思。”谢玉停手,艳丽的桃花眼看向迟景瑞,笑问:“吾与西厂督公,孰美?”
“……”迟景瑞深吸一口气:“督主容颜冠绝天下,自是没得比。”
“这不就得了。”谢玉一笑:“老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本督长得好,自然比那个贼眉鼠眼的东西更可靠,况且……”
他收回软剑,浅淡弯唇:“剑上有毒,此时怕早已入了迟大人的心脉,只有本督可以解。”
有……有……
咯噔——
心跳一滞,迟景瑞呼吸骤停,无尽的凉意自心底升起,疯狂侵入四肢百骸,差点心疾突,直接交代在谢府。
走出大门的时候,双脚都在摇晃,据说一回到家,便将自己房间的桌椅掀翻,娇妻美妾全都揍了个遍。
他娘的!遭天杀的谢狗!
他不雪此辱,誓不为人!
。
下午,谢执去找黎太医拿了安神香,点的房间到处都是。
被熏到晚上,谢玉过分剧烈的心跳,才逐渐平复。
但,或许是穿了霍寒中衣的缘故,夜里靠在榻上,他怎么也睡不着。
好久没和霍寒接触了……
不,是自从和霍寒分开后,他好久都没有房中之人了。
以前,谢执也曾张罗着要给他寻几个侍寝的,可男男女女看遍了,他也提不起一点兴……
有些热……
谢玉深吸一口气,又不自觉念起了白天,霍寒勾过他喉结的手,薄茧的纹路强势撩过肌肤……
“嗯……”
终于,谢玉一睁眼,彻底睡不下去,干脆合上中衣,半夜去了汤池,骨节分明的手沉进水里……
哗啦——
哗啦——
原本清明的水逐渐变得混浊,谢玉一双眼睛烧的通红,天生上挑的眼尾被泪痕覆盖,几分失神的盯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