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对方的回礼虽然贵重,好像确实如爹说得那般,也算是附和人家的身份。
算了,相信爹就行了。
担心他也帮不上忙,瞎给爹添乱。
折腾一天,周锦钰眼皮子开始打架,周二郎把他打横抱起来,让儿子头枕在自己的臂弯,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
朱云娘递过来一条薄毯给盖身上,道:“也不知道京城有没有比薛神医更厉害的郎中,钰哥儿可怜的,看到人家许多没见过的吃食馋得不行,知道自己肠胃不好,又不敢多吃一口。”
周二郎目光低垂下来,“以后我们钰哥儿想吃什么,就叫人给他做什么。”
朱云娘就笑,“瞅着睡踏实了,把娃放下来吧,抱一路胳膊疼呢。”
周二郎摸了摸儿子的小脑瓜,道:“自己的崽,好像也并不觉得累,看他睡得这般香甜,软软乎乎的一团躺在我怀里,反倒觉得很舒坦。”
朱云娘:“钰哥儿病好以后突然就不吃奶了,奴家还觉得不适应了好久呢,那会儿才想明白,不是娃离不开大人,是大人离不开他哩。”
娘子的话,周二郎深以为然。
“娘子,你看咱儿睡着的时候,小鼻子可真可爱。”
朱云娘凑过来,“今天好多人夸他呢。”
周二郎:“她们都夸我儿什么了?”
“就说钰哥儿皮肤白,眼睛大什么的。”
“还说什么了?”
“还说他嘴巴很可爱。”
“嗯,嘴巴长得像娘子。”
“除了嘴巴,哪儿都像夫君哩。”
周二郎笑了。
他的儿子,自然要像他。
……
接下来几天,周二郎又配合王重礼,参与了一些重要活动,无非是借着他六元及第的名头,宣扬教化,鼓励读书,以彰显南州府对人才的重视,对皇帝陛下政令的响应。
五月十六日,总算是消停下来,他亦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皇帝陛下给的假期可不是无限制的,全家要准备启程进京了。
家里的宅院虽然不大,可它承载的是永远也不会再拥有的岁月,是一家人生活的点点滴滴,是全家人的感情寄托。
无论走多远,这里始终是一家人最难以忘怀的地方。
这房屋说也奇怪,有人住着可以住很久,若没人住了,很快就倒塌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