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思骂道:“我干嘛?小软绵,你是不知道这个姓温的有多阴险无耻!我刚才问过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了,他们根本就不是早有计划的来爬泰山,这一次是温文山临时组的局!”
“我强烈怀疑,他知道我们要来爬泰山,特意凑过来的,昨天在中天门相遇也是他处心积虑安排的,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追你,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心机婊!”
阮晴然愣了一下,如果昨晚温文山没跟她说清楚的话,她听到这事怕是会大吃一惊。
但是昨天晚上温文山已经说了,现在纪永思再说出来,她只是一愣就回过神来。
她拉着纪永思说:“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纪永思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小软绵,他处心积虑地破坏我们的约会,你居然还帮他!是不是你故意发消息给他,让他过来横插一脚的?”
他越说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气得胸口直起伏:“难怪他能在我们下车的时候刚好出现在中天门!难怪你一早跟他去看日出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难怪你一看到他就又说又笑,一看到我就板着张脸,还不让我打他!”
阮晴然听到这话只觉得脑仁疼:“纪永思,你能不要讲点道理?别在那里乱猜!”
纪永思冷笑一声:“小软绵,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他?”
阮晴然再好的脾气,被他这么一通折腾也有了三分火气,她看着他说:“纪永思,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管温工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泰山,对我而言,他就是兄弟单位的同事,是熟人,你也不能动手打人!”
纪永思为了这一次的泰山之行计划了很久,甚至还买了求婚的戒指准备求婚,所有的计划因为温文山的出现而变了样。
第40章我们绝交吧
纪永思觉得此时阮晴然对温文山各种维护,却一直在指责他,他委屈得不行,瞪着阮晴然说:“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为了这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凶我!”
“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个备胎,还是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备胎!我怎么就那么下贱,做了这么多年的舔狗!”
阮晴然听他越说越难听,深吸一口气说:“纪永思,你够了!什么备胎?什么舔狗?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们是校友是朋友,却不是男女朋友!”
她这话是说过很多遍,只是纪永思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一直都以她男朋友自居,今天她当着温文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看来她就是喜欢上了温文山,故意要和她撇清关系。
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你少跟我说这些,你就是喜欢上了温文山,故意让我难堪!阮晴然,老子算是看透你了,我们从现在开始一拍两散!”
他说完狠狠地推了一下阮晴然,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他看都没看一眼,回房拎着包就走。
温文山将纪永思拦住:“这一次的事情跟小阮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太过分了,给小阮道歉!”
纪永思一看到温文山就火冒三丈:“怎么?要为你女朋友出头吗?老子就是不道歉,你能把老子怎样?”
他摆出这么一副浑不吝的姿态,让温文山直皱眉,这会又能把他怎么样?不可能像他一样直接动手。
阮晴然怕两人打起来,顾不得身上有伤,忙将两人分开:“纪永思,如果我有什么行为让你误会我吊着你,把你当备胎,我向你道歉。”
“但是你今天的行为让我非常生气,我没有向温工透露过我们的行程,我不喜欢温工,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是我太天真了,以为男女之间会有友谊。”
“今天既然说开了,那我们应该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你要走,我不会拦你,我祝你以后前程似锦。”
纪永思听到她这话愣了一下,这些年他们吵过不少的架,但是她基本上都让着他,像今天这么生气还是第一回。
他见她手臂擦伤了一大块,此时还在流血,他想去看看她的伤口,又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来。
他隐约觉得自己今天太过冲动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此时也收不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抬脚就走,心里却盼着阮晴然喊住他,跟他说句软话,然后他也有台阶下,这事就能揭过去了,所以他走得并不快。
只是他走得再慢,很快也就走出了宾馆的范围,而阮晴然根本就没有喊他的意思,他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又疯狂地涌动,他心里的火气又拱了下来,扭头冲阮晴然吼:“你会后悔的!”
他吼完走得飞快,那架势似乎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阮晴然。
阮晴然今天被他也弄出一肚子的火,也没力气再去哄他,他这副大少爷脾气,她还真不想伺候了。
温文山在旁说:“你的手受伤了,去包扎一下吧。”
阮晴然这才发现手臂擦破了皮,有地方还在流血,她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便说:“只是擦破皮而已,用不着包扎,找点碘伏消一下毒就好。”
她看向温文山,终究有些尴尬,便说:“纪永思就是这副脾气,他的话你别当真。”
温文山摊手:“他是真性情。”
阮晴然觉得他的情商是真高,这个时候还能夸纪永思是真性情。
她想跟温文山再说些什么,但是昨夜温文山向她告白她拒绝了,今天又被纪永思把所有的一切说破,她看到温文山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被纪永思这么一搅和,这一次的泰山之行的味道就变得有些奇怪。
阮晴然看到那几个农机工程师的目光在她和温文山身上穿梭,她就觉得心累,原本还打算去玉皇顶也没了心情。
温文山提议下山,众人一致通过。
阮晴然是坐纪永思的车来的,此时纪永思开着车走了,温文山便让她跟他们一起回去,他们开了两辆车过来,还有空余的位置。
她觉得此时要是拒绝了,以后怕是见到温文山都会无比尴尬,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温文山的车。
一路上十分顺利,下午两点钟左右温文山把她送到研究所门口,她下车的时候温文山喊住她:“这一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往后我会控制自己的言行,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阮晴然想了想后说:“这件事情细算起来是我的错……温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往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
“你放心。”温文山打断她的话说:“工作时间外,我不会打扰你。”
他如此温和的态度倒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她略有些尴尬地说:“谢谢!”
温文山看着她走进研究所的大门,背影纤细温柔,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跟去泰山的行为多少有些冲动。
他平时一直都是克制温和的性子,在刘冬林对他说出纪永思可能会向阮晴然求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最终选择跟了过去。
眼下的情况对他而言是最坏的结果,他却并不后悔,他的心思终究得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