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操!”
骂骂咧咧扑过来抓季思谙的头发。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拉扯。
季思谙被抓住了头发,只觉头皮疼得发麻,整个?人被迫顺应着?对方的力道。
“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江老板请来的贵客,你他妈敢给老子甩脸子,活腻歪了,操你妈!”男人一边骂着?,一边气势汹汹地要找个?地方把人办了。
混乱间,季思谙抓过了路过的服务生托盘里的一瓶红酒,随手?便朝男人头上砸去。
那一刻她浑身发烫,呼吸急促,大脑完全空白?。
只知道头皮很疼,要是继续被这人拽走,就完了。
而现场没有人会帮她,所以她只能自救。
啪嚓一声,酒瓶在男人头顶开了花。
这样?大的动静,在人声嘈杂的酒吧里却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男人松手?了,季思谙的手?被碎裂的玻璃渣划破,掌心缓慢渗出?血痕,凝着?血珠,一滴一滴往下掉。
她感受到了尖锐的刺疼,浑身血液聚在头顶,脚底冰凉。
刚才那一下,不?仅震慑住了男人,也?让季思谙的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
情绪上头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白?茫茫一片,甚至连这样做了以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也?来不?及去计较。
脑袋被开瓢的男人踉跄后退几步,晃晃悠悠几下,便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被砸晕了,还是酒劲上头才晕的。
在季思谙颤抖无?助的几分?钟里,周围人陆续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有人聚过来查看地上男人的伤势。
也?有人过来扒拉季思谙。
似乎是男人的小弟。
江烬站在台阶上打量季思谙时,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刺猬。
那些人去抓她,她会本能地闪躲,甚至反抗。
又?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明明很慌乱很无?助,却还是不?肯认命,誓死反抗。
印象中,季思谙一直给人一种温柔脆弱的感觉。
在江烬看来,她就是这个?世界上生活在最底层的那种人,脆弱如蝼蚁,他一脚就能踩死一片。
可她又?是坚韧的,仿佛什?么也?压不?垮她。
脆弱与坚强在她身上碰撞,莫名?的有吸引力。
就连江烬,也?会在注视她时,时不?时恍惚一下。
譬如此刻,他便有些恍惚,是该任由这件事发酵下去,把季思谙这张白?纸一点点染上墨色。
还是去阻止,继续让她做那天上的皎月。
只片刻,江烬便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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