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腕表,瞧了眼时间,随后伸向旁边的小圆几,抽了张湿纸巾出来。
许织夏不知就里,眼见着他一根根地擦起了手指,食指和中指尤为耐心,多擦了几遍。
纪淮周在她的困惑中,不明意味一笑:“看见哥哥就想了?”
“……”许织夏莫名心慌了下。
湿巾丢到小圆几上,纪淮周掌心落下,覆到她腿面,低着声,说话间轻抚而上:“那哥哥怎么能委屈了我们小今宝呢。”
“哥哥……”许织夏去捉他手,捉在他的黑金腕表上,他手的画面感和力量感在开门进屋时就都见识过了,要碾进她拦不住。
许织夏忙把喉咙里的声音都咽回去,额头磕住他肩,感觉到他两指并住的修长和骨骼的凸起。
沙发摇椅很难不晃,这么晃着,许织夏都分不清是谁在带节奏,显得是她自己在主动。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一张摇椅……
纪淮周在她的烟花就要绽放的前一瞬,鞋底踏实地板,突然间稳住了摇椅,所有动静都止住。
许织夏茫然看向他。
“怎么了?”他还明知故问。
许织夏情绪被吊着上不去也下不来,两眼湿漉漉的,巴望着他。
纪淮周指腹抹去了她眼尾的湿痕,慢条斯理地问了第二遍:“告诉哥哥,怎么了?”
他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许织夏眼神无辜,虚虚地哼出一丝不满的声调。
纪淮周松了腿劲,让沙发摇椅重新晃起来,以及被裹住的指骨。
许织夏眼中重新起了水雾,慢慢回了状态,但是临到关头他又停住了,许织夏被这点甜头勾得难受,总算出声,呜咽了句不要。
“不要?”纪淮周似懂非懂的语气:“不要继续,还是不要停?”
许织夏又不作声了。
他作势要退出,许织夏紧紧握住他胳膊,都被惹出了微弱的哭腔:“哥哥不要停……”
他似乎是笑了下,吐息在她耳廓,满腔的善解人意:“还没舒服是不是?”
许织夏靠着他肩低闷地“嗯”了声。
“你和你那个学长,感情这么好?”纪淮周缓缓地说着,指骨也缓缓地陷回去。
许织夏小声喘着:“就跟……就跟你和允锦姐一样啊……”
“我们只是同事。”他说。
都是在专业上合拍的,但也有所差异,比如她的学长跟她告过白,以前他不准她答应时,她还反问为什么。
思及此,纪淮周另只手摸着她头发,旧事重提:“他想过和你恋爱,你呢,有想过答应他么?”
躺在摇椅里,就注定接近匀速,快也不能慢也不能,许织夏脑子持续地糊涂起来。
她只会吐真言了:“嗯……”
纪淮周虚眯着眼,指尖忽地往回一勾。
许织夏冷不防拖出长长的声音,而他的速度像一种惩罚,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彻底脱离摇椅,带出她动听的声韵。
等到要下楼,许织夏换了条裙子,见他的裤子也是新换的,她埋下头,闷声不响,一个劲地吃饭。
看上去她胃口不错,周清梧瞧着高兴,给她盛了碗莲藕排骨汤:“三天两头练舞,看把我们宝宝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