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凤栖必死无疑!母后,外祖母,甚至整个神之凤族,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而我,从始至终,不过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
你从未考虑过我的生死,甚至,你一心想让我死!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凤婉思连喘息都变得艰难起来,只是双眼依旧愤恨地盯着凤婉如,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
凤婉如却只是淡淡一笑,完全没有阴谋被拆穿的窘迫,轻嗤一声,“呵,都快死的人了,脑袋倒是变得灵光了。”
她没有否认!真的是她干的!
凤婉思只觉得天地倒转,浑身的血逆流,牙齿打着颤,“江疑是不是也是你让人杀的?你怕她说出你就是幕后指使之人,所以就把她杀了对不对?”
凤婉如不疾不徐,浅浅冷笑,“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留她何用!”
凤婉思胸口一鼓一荡,眦目赤孔得朝她抓过去,犹如疯癫,“凤婉如!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为了一个男人,你连亲人都不顾!你连血亲都下得去手!
我诅咒你,咒你不得好死!咒你永远得不到毕方神君!
当年是你把凤栖留在北极天矩山的秘密告诉了神之凤族的长老,对不对?
是你害的她……”
话音未落,她的脖子已经被凤婉如掐住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拼命地挣扎着。
凤婉如看着她,眸子瞬间沁出阴狠的笑意,“三妹,你知道的太多了,也说的太多了!
就算姐姐想留你一命,也留不得了,今日,你必须死!
放心,很快,凤栖那个贱人就会去陪你的!你一点也不会寂寞的!”
凤婉思疯狂地捶打着她的手,身体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脸上越来越红,又由红转白,最后化作青黑。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双手不觉垂了下来,静静地躺在床上,安然地闭着眼睛,再无一丝气息。
凤婉如慢慢地松开手,她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幽幽黑瞳满含霜雪,有种恶毒的冷薄。
“三妹,你一路走好,姐姐会帮你报仇的。”
冷风透窗而过,吹不散一屋的阴寒。
中山,几山。
凤栖抬头看了看顶上的光罩,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右护法大人,还真看得起我们啊,竟然连这种阵法都用上了。”
穷鬼警惕地看着她,目露寒光,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把耆老怎么样了?”
凤栖这才转头看向他,面上没有过多的神情波动,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啊,自然是先一步去地下等你们了。”
穷鬼眼神一缩,“你真把耆老杀了?”
凤栖双眉弯弯,勾唇一笑,“如果有人三天两头想杀你,你还会把他留在身边吗?
身边有只苍蝇嗡嗡叫,都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是个想要你命的人!
我自诩从未与你们结过仇,可你们却一次又一次想要置我于死地!
难不成我看起来很像肉包子吗?是条狗,都想咬一口!”
“噗嗤~”
土蝼捂着嘴,看着脸色铁青的穷鬼,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没忍住,你们继续。”
当扈在原地跳了几下,火上浇油,“公主,今年莫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狗年,怎么走哪儿都能看到狗啊!”
鵸鵌鸟生怕被人抢了风头,不说几句话,估计能憋死,也跟着叫嚣起来。
“哈哈哈,这位老哥真逗,难怪长这么丑。”
“嘎嘎嘎,这跟丑有毛线关系,肯定是因为风水不好。”
“吼吼吼,不,不,这跟风水没关系,就是他长得丑。”
土蝼伸手在几只脑袋上敲了敲,“不要聒噪!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也没听懂!”
凤栖转头剜了几人一眼,严肃点,没看到我正跟人撕逼呢!
穷鬼骤然沉下了脸,沉声喝道:“废话少说,你杀了胜遇,又杀了耆童,还毁了三公主的金丹!今日我要为他们报仇!”
凤栖轻哂一声,“啧啧啧,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本以为会是个讲道理的,没想到都是一个德性!
西王母娘娘还真是会调教手下呢,这一个个的,出了玉山都跟疯狗一样,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咬。
我都说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咎由自取,但你偏偏不听,那我也懒得跟你废话。
不过,今天,你的对手不是我。”
穷鬼眉间乌云重压,下意识地看向一旁从未开过口的无情,手上的兵器握得更紧了。
凤栖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轻笑道:“你倒是有眼色,没错,你今天的对手就是我家无情!
你使的是混沌双刃,而我家无情使的是双剑,刚好一起切磋过招。
不过,先告诉你,无情可不是一般人,你能否在他手下活下来,就要看你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