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美女叫孙文静。
此时外面的阳光正好，但照在她的身上，就好像照在了深渊里，没有半点光和热。
孙文静有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此刻长长的头发覆盖了她的眼睛，所以顾言看不清她的眼神。
顾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是查了不少数据，确定你们厂子急需桑葚，才来的。”
他的计算不会出错，根据对蒋能的分析，他相信孙文静说的话。
但他想知道答案。
而质疑，往往是最快获得答案的方法。
孙文静笑了下，用手拨开自己额前的长发，然后拉住顾言的胳膊，一个转身，将顾言压在了墙上。
顾言很高，她穿着高跟鞋，还比顾言矮了小半头。
两人贴的很近，顾言微微皱眉，想和她拉开一点距离，但她的身子贴在他身上。
处处丰满柔软，顾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呦，脸红了？”孙文静的气息吐在顾言的脖颈处，“蒋能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你都没听懂，可不就只能被他当傻子逗了？”
“什么暗示？”顾言皱眉，顾不上将人推开了。
孙文静的手摸了摸顾言的腰，“你真瘦。他问你，是从哪里看到的消息，其实是在问你有没有关系。”
顾言抓住她的手，想将她推开些，但孙文静反而拉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你答官网看到的，那就是没有门路。”
孙文静侧头贴在了顾言的脖子上，“他给你敲了三下桌子，是问你带没带礼物来。”
“后面他拿烟盒点你，是在跟你报价。”孙文静嗤笑一声，摸了摸顾言的喉结。“但你明显是个愣头青，所以，你早就在他那出局了。”
顾言扯住她乱摸的手，将人拽远了些。
“谢谢，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孙文静挑挑眉，又想贴过来，但被顾言伸手拦住了。
她媚眼如丝，笑着看向顾言，“那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你想帮我，是个好人。”
顾言认真的回她。
“噗。”孙文静脸上的颓废随着笑，消散了一大半。
“你也是个好人，快走吧，你不懂规矩，蒋能绝对不会收购你的东西。”
孙文静说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先行离开，往包厢走去。
顾言想了想，转身离开。
他倒不是有多么信任孙文静，而是他确实看出来蒋能很奇怪。
一直笑嘻嘻的和他承诺着，但其实什么准信都没给他。
他明天已经和村民说好了，要去拉桑葚，如果这家面包厂不行，他就换一家。
他不打没把握的仗。
虽然在他的数据里，这家面包厂谈成的可能性最高，但也并不是唯一选项。
但顾言还是打算再去试一试，这工厂的效益还不错。
一个采购部烂了，不能所有部门都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