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和点?头?,“所以我?不懂,这么多年我?跟着祖母,我?感觉到的是快乐,是放松,也有自由,但自由从来不是一个绝对的词。
周绮和坐起?来些,“绝对的自由是什么我?们都?答不上来,所以我?认为它应该是相对的,但相对的自由是什么,是放松,是放纵,还是无所事事,怎么样是追求本心?我?想不明白,但这个词永远围绕着我?,或者?我?围绕着它,它是我?的核心。”
酒吧环境昏暗,偶尔一两个客人起?身离去,又有新的客人进?来,玻璃门上的铜风铃会跟着晃动,发出响声。
“祖母离开?以后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应该长大,成熟,变得稳重,我?跟着alisa拼命的学,说实话?她确实是我?的动力和榜样,这段时?间我?渐渐发现,我?需要仰头?才能看见她。”
“我?从前跟你提起?过,alisa的家庭,她是一点?一点?从荆棘里爬出来的她在努力向着阳生长,只为看到山顶的阳光,我?很?佩服她,但我?不可能成为她。”
在离开?茗城的这段时?间里,她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不好形容。
黎聿声觉得它像一颗还悬挂在树上的酸涩果实,青绿色的,咬一口泛着酸,但又能尝到一丝甘甜。
黎聿声问:“你对alisa姐说过这些话?吗?”
“没?有。”她摇头?,“你是第一个听我?心声的人,说实在的我?还真不敢同别人讲这些,总会觉得……说不出口,但你不一样,我?们太熟悉了。”
黎聿声跟周绮和在酒吧待了一个多小?时?,得回去了。
黎聿声没?有喝酒,全程都?是周绮和一个人在喝,她还要开?车,只要了杯冰水。
周绮和有些醉了,黎聿声问她:“还能站起?来吗?”
周绮和红晕的脸颊,冲她笑?了笑?,黎聿声摇头?,只好认命的把她扶起?来,搀去车上。
酒吧出来,冷嗖嗖的,看起?来又要下雪了。
黎聿声开?着车往回走,医院和周家不同路,黎聿声想先送周绮和回去,回医院估计周纾和已经睡下了,一晚上见不到她心里有点?空。
转动方向盘开?过一个路口,黎聿声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不免加快车速。
晚上没?什么车,路上也没?有行人,黎聿声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再来次什么绑架?
她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躺着的周绮和,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黎聿声有点?怕,心跳的很?快,她不想自己出事,更?何况周纾和现在还是这种情况。
终于开?到周家,黎聿声才敢将车停下来。
家里人迎出来,是在小?姨家做了十几?年事的郑阿姨,黎聿声松一口气。
“郑阿姨,绮和在后座呢。”
“哎呦,怎么喝成这样,来,我?来吧。”郑阿姨打开?后车门。
黎聿声也跟着过去,搭把手。
两人一起?扶起?周绮和,黎聿声抬起?眼皮,四处张望。
郑阿姨不解,“黎小?姐,还有朋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