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和他单独见过一面。”
“以什么身份?生?意伙伴,还是……只谈阿声的事。”白若与最后并没有用疑问句,她看到周纾和的眼神便已经明白了。
“阿声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八年前的事情重演,潜在的危险也好,或是其他什么都?好,她该回归到正常生?活里去,按照她自己的意愿,这次我不会再送走她,能?避免的我会避免,其他的她终究要自己面对。”
“你已经想清楚了吗?”白若与眼里闪过若有若无不知?名的情绪,“生?意场上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周纾和走到窗口,窗口一盆雏菊正在绽放,她说:“我想清楚了,你知?道?我想明白的事情不会改变的。”
白若与离开后,周纾和在窗前坐了很?久,看着?手机上通讯录里那个名字。
她在唇齿间反复研磨,轻轻叫出声,“阿声……”
最终拨下那通电话。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黎聿声应该也已经到家。
周纾和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机械的“嘀嘀”声让她的心跳跟着?一起加快。
终于,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些?响动。
“姐姐……”
“嗯。”周纾和抿着?唇,“阿声……”
“有什么事吗?你不是还在出差……怎么有空……”黎聿声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中间停顿了几下。
周纾和说:“是有事……有事情和你说。”
周纾和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她虽然已经想好,但等到明天真的和她开口说的时候,估计自己会紧张吧。
黎聿声那头好久没传来声音,周纾和喉咙滚动着?咽下一抹不知?味的情绪,叫了声,“阿声,你还在吗?”
“……在。”
又是几秒钟的停顿。
“姐姐,你想跟我说什么?”黎聿声沉默片刻问了句。
“明天找个地方聊聊吧。”
周纾和指腹摩挲着?雏菊的花瓣,看着?外面翻卷的云层,气息起起伏伏。
“……好。”黎聿声顿了顿,“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周纾和几乎一整夜没睡着?,翻来覆去看着?外面飘下的雪花将天边映的一片通红。
不拉窗帘,她房间的位置正好光能?透到床沿,她的脸也被雪光映着?投下阴影。
早上顾韵林来查房,发现她已经起来了,不免惊讶,“起这么早。”
“没睡着?。”
“是因为跟阿声说了要见面吧。”顾韵林扬扬下巴,笑了笑,“其实你就是给自己心理?压力太大?了,她不小了,公司里那么多事情她都?能?处理?的得?心应手,还是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周纾和点?头,坐在床边沉思了一会儿,顾韵林要走她才叫住她,“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