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聿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并不喜欢跟人说起?自己的隐私,这些很个人的东西,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记忆。
酒吧聚会到很晚,黎聿声对于这些活动,没?有很感兴趣,周围男男女女碰杯,又玩起?叼纸牌的游戏,她融入不进去,在旁边坐着吃果盘。
吴雯欣到了酒吧才想起?来,黎聿声说她酒量不好,也没?让她多喝。
晚上活动结束的玩了。
吴雯欣提议,“要不住附近酒店吧,回去的话时间确实是太晚了,而且我们都喝了酒。”
黎聿声没?什么意见?。
第二天早上,黎聿声起?的很早,隔壁房间吴雯欣应该还没?起?来,黎聿声只好一个人先?出去转转,等她酒醒了,两人再一起?回市区。
冬季,这一带安静的很,只剩下?枯树上的鸟叫声,以及鸟飞走?拍打翅膀的声音。
黎聿声对这一带的路段十分熟悉,顺着大路往下?走?。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周家老宅附近,黎聿声抿了抿唇,看着老宅门口,她鬼使神差的走?进去,看到院子里那棵香樟树上面周纾和给她刻的身高。
一时间有些感慨。
吴姨出来扔垃圾,看到她有些惊讶,“黎小姐,你?回来了呀。”
黎聿声笑了一下?。
“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做早饭。”
“吴姨。”黎聿声叫住她,“不用忙了,我就是和朋友来附近玩,正好路过。”
“那也进来吃个早饭再回去,这离市区远呢。”吴姨拉过黎聿声,把她带进屋里,边走?边说:“最近家里都冷清了,老也没?人来,就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大小姐,二小姐,她们都搬外面去住了,不过也是,这是郊区,工作什么的交通也不方便。”
黎聿声和吴姨寒暄了几句,她没?留下?吃饭,只说想自己在院子里转一转。
吴姨也没?再坚持。
黎聿声出了房子,在院子里转,仰头刚好看到阳光照进别墅的阁楼,她还记得?跨年夜那天她和周纾和在这亲吻,烟花的亮光照着两人侧脸,那天她觉得?周纾和真美。
又逛到后院,后院的玻璃花房依旧在它原来的位置,不过已经破败了。
她推开?门,生锈的门框发出吱呀一声,门的底端沾着泥土和杂草,只推开?一半就被卡主了。
眼睛朝里望望,只有些破碎的花盆,这些年老宅没?人来,这间花房也就逐渐没?人打理了。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响声。
黎聿声闻声望过去,之间家里的清洁阿姨将一些东西扔了出来,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是用一个老旧的暗红色手提箱装着的,大概是拉链坏了,东西一股脑全?撒在地上。
阿姨叫了一声,“哎哟,这叫什么事。”
黎聿声走?过去问她,“这些是什么东西?”
“黎小姐,这些是从阁楼上拿下?来的闲置品,好些都十几年了,留在上面还得?人打扫,好多东西也发霉。”
黎聿声问:“是打算扔掉吗?”
阿姨应了一声。
黎聿声说:“这些给我来处理吧。”
阿姨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就麻烦黎小姐了,我再给你?找个箱子来。”
阿姨返回屋里去找箱子,黎聿声蹲在地上看那些从阁楼里拿下?来的东西,里面有她的小熊,有玩具车,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这些总能激起?她的回忆。
接着,她在这堆东西的底下?看到一张老旧的照片,拨开?上面的杂物,那是一张两人的合照。
照片的影像已经很模糊了,但黎聿声还是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小时候的周纾和,她扎着两根马尾,笑的很灿烂,黎聿声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周纾和。
原来她小的时候,也挺可爱的,黎聿声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而她旁边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眉眼间似乎和周纾和有几分相?似,但由?于影像过于模糊,她看不太清女人的容貌,但通过轮廓也能判断出她一定?是个美人。
黎聿声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一排小字“阿纾八岁生日留影”。
原来这是周纾和八岁的时候。
吴姨这时候过来,“哎,黎小姐,你?怎么在这呢。这些不是阁楼上的东西……”
“吴姨。”黎聿声叫她,“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吴姨愣了一下?,疑惑的接过黎聿声递来的照片,看了一会儿道:“噢,这个啊,这是夫人,大小姐的母亲,夫人在世的时候,对我们可好了,不过后来她就带大小姐去了伦敦,后来人也在那边去世了,她可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
黎聿声这时候突然有一个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她问吴姨:“您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吗?那个时间,未免太年轻了……”
吴姨叹口气,“谁说不是呢,她去世的突然,我们都没?想到,当时大小姐还那么小……听说好像是什么遗传病。”
“遗传病?”黎聿声心里颤了一下?。
吴姨说:“具体是什么病,我也不清楚了……欸,你?可以去问大小姐啊。”
“……”
黎聿声没?有说话,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遗传病三个字在她心里来回转,那么周纾和也会……这样?吗?
她不敢往下?想,她心里很乱,好像有一团麻绳绕在了一起?,她怎么着也找不到头。
即使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周纾和身体一直很好,除了那两次车祸,以及一些小病小痛,应该没?有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