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本身被几年的事情?搞得ptsd,见到周纾和了也是舌头打结,说不清楚话,但是她不贪心,只见一面就好。
alisa跟轿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接着跟她说:“你先来一楼大?厅里?等一下吧。”
alisa带她进?去,她在一楼等了不知道多久,alisa下来跟她说:“周总不见你。”
黎聿声的心跟冬天的冰雪一样凉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打听清楚,跑过来准备和她过个年,可是她竟然让她走。
黎聿声是个死心眼,听到后还想往楼上跑,被酒店的人?拦下来,“小姐,你真的不能上去,我们这是客户专用通道,你这样会?打扰到客人?。”
alisa说:“黎小姐,你回去吧。”
黎聿声被赶了出来,大?年三?十的晚上,她一个孤零零的站在伦敦的街道上,在酒店门口看了一眼,失落的离开了,黎聿声漫无目的的走,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再抬头时?眼前?是一家酒吧。
她推门进?去,铜风铃发出沉闷的响声,黎聿声不知道自己头上那顶专门为了见周纾和而戴的帽子什么时?候掉了,淹没在伦敦冬日清白的积雪里?。
酒保操着一口地道的英式发音,“嗨,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黎聿声要了一打啤酒,坐在角落里?独自喝。
这个时?间酒吧没多少人?,黎聿声一直坐到很晚终于喝醉了,她去洗手间吐了两次,最后还是趴在酒吧桌子上沉沉睡去。
本来她大?一除夕晚上的记忆就此断片,她印象里?永远记得除夕夜的失落,和那只永远也找不回的贝雷帽。
但这次梦境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她曾经不曾设想过的场景,那些画面那么清晰,清晰到她觉得不像是梦境。
她看到她自己趴在周纾和的背上,看到她呼出的酒气在冰冷的冬季里?混合着热气喷洒在周纾和的脖颈。
周纾和背着她离开酒吧,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她还看见,周纾和背着她回到祖母那间二层洋楼,洋楼的台阶上她脚下打滑,却还是没有让她磕碰到一点?。
梦境里?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在对话。
“这些年你就真一次没想过来看看她?你知不知道她的心思其实是在你身上的。”
“我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还有什么事,你到底当?年为什么把她送到爱丁堡,我可不信你因为汝泯那小子跟阿声置气,你心里?也应该清楚,当?年那件事阿声什么也没有做错。”
“当?然不是阿声的错,但我没有办法,当?时?我只能把伤害降到最小。”
“是不是你爷爷又逼你了,茗城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处理好?”
“再给我点?时?间,现在离阿声毕业还有三?年多,四年之内我会?把障碍扫清,接她回来,这几年就麻烦祖母照顾了。”
“周家哪是那么容易让你拿捏的,四年,四年时?间也只不过能改变表面罢了,很多根深蒂固的东西你改变不了,阿纾,这条路你要走的,还很长啊欸,阿声是不是快醒了。”
“她喝了很多酒,应该醒不了,她酒量不好。”
黎聿声模模糊糊的意识里?,感觉有人?在给她擦身上,滚烫的身体感受到几分凉意,舒服了些。
她睫毛颤了颤,终于清醒,清醒的黎聿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还穿着昨天晚上那身衣服。
“姐姐……?”
周纾和竟然一晚上没走,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黎聿声感觉身体有点?沉,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爬不起来。
周纾和说:“起不来不要起了……来,把药吃了。”
递来几粒药片,周纾和放在她掌心里?,又递来一杯温水。
玻璃杯装着,不算很烫,温度刚好是能喝的程度。
周纾和见她没吃,“不会?还学小时?候让我喂吧。”
黎聿声:“……”
怎么就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来了,那是她多大?时?候啊。
“做噩梦了?”
“啊?”黎聿声刚吃了药,周纾和突然来了一句,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在旁边梳妆台的镜子上瞥到自己的脸。
惨白的可怕,差点?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黎聿声说:“不算是噩梦,也许是个好梦……我其实想问?你件事,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
黎聿声记得那天早上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太阳把积雪照的融了,窗檐上滴滴答答落些水珠。
祖母笑眯眯走过来,“阿声醒了。”
“周奶奶,我是怎么……?”
“怎么回来的对吧?”老人?在床沿坐下来,“你还说呢,一个人?除夕夜偷偷跑去伦敦,冻得都生病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你要好好的,身体最重要,知道吗,不要因为外界的因素伤害自己,奶奶会?心疼的。”
黎聿声吐了吐舌头,“周奶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去找……找人?,本来打算初一就回来的。”
“要不是我和绮和去伦敦接你回来,你现在……”
黎聿声急了,“是你和绮和去酒吧接的我吗?”
“对啊,酒吧的酒保给我们打了电话过来,他用你指纹开的锁,看到备注是周奶奶就打过来了,估计你的备注里?只有我一个看起来像是亲人?,我们才过去接你的,好在你只是受了凉,有点?低烧,现在也退了。”
黎聿声觉得有些疑惑,但那个时?候她也没多想,只觉得自己落了一段并?不重要的记忆,还有那些模糊的像梦境一样的碎片,后来很快她便忘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