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指针终于指到了四点钟,遥远的?钟声?里气息微喘。
她轻声?问?:“……舒服吗?”
“……嗯。”
黎聿声?的?眼眶再一次湿润,视线跟着模糊,她亲吻她,也吻遍她的?伤痕,在新?年?的?钟声?里道一声?,晚安。
一颗融化的牛奶糖
翌日,清晨。
雪后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黎聿声看着怀里的人亲亲吻了吻她的额角,隐约看见她眼角淡淡的细纹,把人抱的更紧了。
欢愉过后的痕迹,房间里的空气充斥着粘稠。
不愿吵醒对方。
轻轻把人放下,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不要?紧,以后她是自己的,永远都是。
洗漱完,又回来看一眼,周纾和还没醒,总是看不够。
返回?房间,为?她塞了塞被角,低头瞥见脖颈,身体上“触目惊心”的印记,指尖一颤,下次是不是应该温柔点。
脸不自觉又?红了。
从房间退出去,轻轻关上门?,黎聿声打算在周纾和起来前做个早餐。
厨具都在公共区,住进来时租了个柜子,每月五十,厨房台面上不让放厨具,调料和电饭煲也不可?以摆,隔三?差五来检查一次,检查后的当天给所有?住户发条公共短信,台面谁的东西谁收好,之?类。
黎聿声住进来的时候刚好储物柜还剩几个,选一个位置顺手的,把东西都放进去。
后来住进来的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只剩下水池下面几个位置不好的储物柜,很多?住户不愿意租,说是柜子边缘都发霉,还要?每月交五十。
黎聿声钥匙打开柜子,取出煮过,想,做一碗汤面吧。
冰箱里鸡蛋正好还剩两个,她和周纾和一人一个。
煎好鸡蛋,想起来冷冻区上次买的花枝丸还没吃,煮两个进去,提提鲜。
乔禾禾也来厨房做早饭。
“阿声,你也起这么早?”
乔禾禾过来的时候,黎聿声正在厨房剪花枝丸的外包装袋。
“在做什么?”
黎聿声回?头轻轻的笑:“汤面条。”
“闻着很香。”看到是两碗,笑里多?了几分其他意味:“周总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