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再怎么说,孟秋白的强大依赖这些负能量。
楚纤说‘再好不过’时,轻声笑了,说‘更好’时,笑得是开怀些。
“——这话说的,”身后人继续笑,“好像我让姐姐离开就是为了让你杀她似的。”
在此之前丹阳可没有要杀楚嫣的念头,顶多是看她绝望崩溃,越折磨越放不开手,怎会想她死呢?
出乎系统意料的是,丹阳还真听进去了,不仅听进去了,她的反应令系统险些怀疑人生……统生。
白影掠过,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掐着楚纤的脖子,将人抵到墙边,指尖捻着一颗绿色药丸。
楚纤认得它。就是它会让人骨头发痒,不管是挠是抠,还是挖下一层肉,都止不了痒,只能将自己抓得一块好皮都不剩,为了止痒,也什么都做得出。
这毒应该金贵得很,一颗就够楚纤这个短寿的人痛苦到死,有必要再吃一颗?
“你求我。”
这双眼实在不适合凑近看,哪怕长在再漂亮的美人脸上,它也充满了不祥与危险。
——求你就能不吃?还是求你就能你吃?
丹阳饶有兴致地等着眼前人回答。
半晌。
这人动了。
湿热的舌从微张的唇间吐露出,缓慢抵着冷白的指尖,像是将它暖化。
丹阳一个晃神的功夫,绿色药丸就进了这人的嘴——她眼眸微眯,刚要开口,这人却反客为主,扶着她的腰吻了上来。
眼前一花,被摁在墙上的变成了郡主自己。
脖颈间掐着的手依旧掐着,只随着黏腻水声渐渐松力,最终搭在这人肩膀,与之相对的是腰间那只手缓缓用力,并不逼仄的空间却使得丹阳似是难耐地哼出声。
此毒名为细雨梅花,花中君子,不死不止。
药丸的绿似春雨中抽长的梅枝,底部带些浑浊的褐色,远看像个艺术品。
服下唇齿留香,是淡淡的梅香,仿佛被初春冷雨浸透,有股浅浅的凉意。
夜幕降临。
床幔微微晃动,乍一看以为是凉风吹拂,若肯看看那扇紧闭的木窗,看那天边被窗纸朦胧的淡白月色——
便知不能错怪这良辰好景了。
床头点了盏孤灯,半是隐忍的气息此起彼伏,烛火也被喘得摇摇欲坠。
屋内铺满了冬夜的凛冽寒气,自床幔贴合处伸出的那条手臂却如烫伤一般,冷白的皮上好几段红印,像指印。
灯盏被指尖碰掉,在地上滚出骨碌碌的响,伴随谁的轻笑。
彼此交换过着湿热缠绵的气息,身体不正常的热与痒令她一次又一次沉迷这人偏寒的体温。
二人同时毒发,尚有理智时已然唇瓣贴合不分了——丹阳练的真气十分霸道,将那间破了个洞的屋子弄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