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懂的,所以她碰了。
凤眸盯紧国师面上温和面具渐渐龟裂后露出的丝丝脆弱,她似笑非笑:“嗯?回答我?”
上一句责令嗓子伤得不该,下一句就要国师亲口回答——
皇后绝不是同你玩笑,她是真的要你在这种境地开口出声,尝尝嗓子伤了之后的疼,下次才能记得住。
额上细细密密渗出些许薄汗,国师颤抖着手想拉开皇后,那条盘在一边乖顺的巫蛇突然就不乖了,张开嘴一下扑咬上去。
它上次就想这么干了,只是主人不允许。
这回显然拿了免死金牌,跳窜的身体又快又猛,竟像是脑子里练习多遍,就等这一口。
系统:‘卧槽啊啊啊宿主的生命值在掉!!’
楚纤:‘死不了。’
系统:‘我我我我在找解毒丹了宿主快兑换啊!’
楚纤:‘她不会让我死的。’
系统:‘这可说不准啊!谁知道皇后想干啥!’
奈何系统嚎叫了好几声宿主也不予回应,到手的积分又飞掉了。
蛇毒迅速麻痹整条手臂,身体内部似是挤入了无数根尖刺,疯狂乱扎乱扯,扯得血肉模糊。
白衣蜷缩着倒在床边,墨发坠到了床外,颤在半空中。
“疼不疼?你还没回答我?”皇后慢悠悠松开手,红唇带笑,眼底一片冷凝。
巫蛇张开的嘴似是咧开了笑容,黑眼睛诡异得充斥了几分愉悦。
系统看得头皮发麻,暗搓搓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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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静得很,所以床单与身体摩挲出的声音如此刺耳,伴随着几声破碎气音,无端端在人脑中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图。
不止是嗓子失音无法出声,这人能忍得很,失色的唇咬得血迹斑斑亦是不肯求饶——
鹤袍女子离床很近,床上人只要一伸手就能拉住她的衣角,表明忠心、不会再有下次。
可什么也没发生。
痛了就痛了,在床上痛不欲生也罢了,被人看了笑话也罢了。
按理说这人越是狼狈皇后该越是高兴,但她唇边的弧度一点点降下,最终消散无形。
“我忘了,阿月你最能忍痛,最不怕痛,区区蛇毒哪能要你松口呢?”
皇后冷哼一声。
解药在她身上,原本这会该给床上人解毒的,她又不想那么做了,就以目前情形说出下面这番话。
“你可听过外界传言?又可知你的好狐狸干了什么?”
皇后牵唇一笑,美得不可方物:“京城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半妖不知死活去吸天师的血气,自个儿妖力大增,留了多少把柄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