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并不将在场二人当做威胁,舒服了便哼叫,双眸带泪,呜呜咽咽着好不快活。
而大人目光清亮柔和,似是包容地望着妖狐,轻易制造了一场迷梦幻境,疏离理智退却到危险线之外,堪称冷漠地纵容妖狐沉溺。
兰枻移不开眼神,莫名被这种不该存于国师身上的残忍吸引。
呼吸交替间,国师温温柔柔地问她:“她比我伤得重多了,你何必出杀招?”
问完也不急着得到回答,俯身咬上妖狐早已润红的唇瓣。
屋内喘出的这声痛吟尖锐暧昧,听得兰枻不自在地偏过头,握紧了刀柄。怪得很,深陷情欲的妖狐美得连女子都会动心,她脑子里只有国师那张不曾被欲望沾染的脸。
妖狐双臂要搂不住国师了,她音色仿佛都荡着水声:“你在怪我?”
金眸死死盯住眼前人,大有你敢答应我就——
“嗯,在怪你。”白衣国师亲了亲她的侧脸。
这吻又轻又柔,颇有珍视之意,妖狐倒是受用,她软绵绵地威胁:“你不许怪我!你现在就给我道歉!!”
国师:“我,为何要给你道歉?”
妖狐拉住国师的发,不准她离自己太远,嘴上挺有道理:“你说喜欢我,你就不该为了旁人凶我!”
“我凶你了吗?”
“凶了!你刚刚绝对在想不给我血喝!我看你表情就知道!”
白衣国师叹息一声:“原来早被你看穿了。”
“道歉,道歉……”妖狐恢复了气力,黏黏糊糊勾搂上来,贴在她耳边像念咒语一样。
“我要怎样道歉呢?这样够不够?”
一触即分的吻像刻意撩拨,比方才少了好些激烈,却又更符合国师的性子。
妖狐:“唔。”
“若没有沙棠,我的血早在路上或是什么时候就被贼人放尽了。”国师轻抚她的额角,“我让她以后不拦着你,前提你不要伤她,她可以在你注意不到的时候保护我。”
这话是实情,听进妖狐耳朵里却是拿她与沙棠做对比,而且这女侍还赢了!
妖狐张嘴就要反驳:“我保护——”
“你不能时时护着我,因我不愿关着你。我身边太无趣,你待不长的。”
这不是国师第一次说这话,妖狐听得出这话中某种不祥意味很浓,但条件反射地不想顺着她说下去。
红肿的唇瓣动了动,妖狐不言。
“我向你道歉,你向她道歉,好不好?”
“唔……”
“再送一点我的血给她,让她快些好起来。”
“血?!不……”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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