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告知她人不在了,被一场大火烧得连尸体也不剩。姓孟的前两年住在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直至去年搬走,谁也不知道缘故。
大大小小照片是楚纤之前的活动画面,包括曾经作为楚家大小姐的成长踪迹。
像是将楚家该有的回忆统统搜刮过来,任谁也无法抹去一个人存在的价值。
扶萤停在几张照片前。
这是一个系列图,烟花窜起、炸开、结束,也是那段视频中能截出来最完整的一朵烟花,还是扶萤最喜欢的粉色。
她们到底是一同过完了一个新年,看完了一场漂亮的烟花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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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落地窗开着,浅色窗帘被夜风吹成翅膀的形状,翩翩欲飞前一秒又受屋内昏黄灯光辖制,不得不与其共舞留在人间。
冷风卷过屋内每一寸,使暖色地毯染了凉意,深毛随之轻摇。忽而一只赤着的脚踩了上去,将那昏昏欲睡的动物毛压软,发出细微声响。
青色血管似一条形态柔美的蛇,默默潜伏在白皮下,随手可握的脚腕纤细脆弱,像某类小说里被毒蛇守护的仙花仙草,不堪一折。
单薄衣摆垂到小腿处,依主人行走坠成一缕缥缈轻烟,往夜色中去了。
在楚纤翻身上栏杆前,系统还在与她嘿嘿聊着刚看的书,见状,整个统惊恐成一团:‘宿主宝宝!宝宝宝宝!’
栏杆那么细一根,宿主就这样跨坐上去,一条腿半空晃荡——
接着,她不紧不慢放下另一条腿,甚至仰头去看夜空,仅凭两只手轻靠着栏杆。
风吹得衣角不断朝前方去,仿佛催促她快松手、乘风近距离看更大更美的月亮。
楚纤:‘主系统几百年不让我接任务?’
系统吓得都有哭腔了:‘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家宿主聪明又能干,必须接任务,多接狂接!你,你先下来嘛……不是下来,是,是回屋,回屋!千万别下来qaq’
楚纤:‘我现在跳下去假期就结束了?’
其实她第一句话并非威胁,确实很认真地在问‘几’百年。
不过如今看来,这问题有更优解?
系统呜呜呜:‘我们是来度假的嘛,多,多玩几天啊!少则十天半个月什么的……’
楚纤:‘嗯?’
系统:‘一、一周也行啊!’
系统局不赞成宿主以‘死遁’来逃避任务,这是绑定时警告过的。很多宿主死着死着死上瘾了,一遇到问题就去死,根本没办法做任务,最后只能由主系统出面解除绑定,再从宿主身上抽取一定补偿。
也有强制进行任务,比如死无数次也会重生在固定世界里。
楚纤以为度假属于第二种,她拿了积分,所以必须完成假期。
但系统显然由于一些不知名原因有求于她,哪怕她死了可以再来,也不敢冒被她知道实情的风险。
系统胆战心惊地望着宿主在栏杆上吹了十几分钟风,期间战战兢兢劝啊哄,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