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看着这位身穿墨绿旗袍的女人,见她容貌昳丽、妆面精致,盘起的发乱了几缕至耳边,更添妩媚。
她面无表情盯着这场火,眼睛被热浪一寸寸映热了、映烫了,烫得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又被用力咬着的唇逼回去。
“人……人救出来了吗?”
保镖第一次听大小姐这般沙哑又势弱的嗓音,小心答道:“几个兄弟都出来了,就是姓陆的和……和楚小姐,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什么叫不知所踪?
别墅近在眼前,大火近在眼前——怎么能不知所踪?!
“您,您别往前走了,仔细伤着您。”
保镖见人情况不对,连忙劝道:“已经在不断增派人手了,迟早会找到的。”
“找到了!”
两个保镖气喘吁吁跑来:“那,那边……”
地点在别墅后院靠近另一户住宅的窄路里。
这是一条石子路,光洁圆润的石子上铺了层黑灰,墙角缝隙的矮草小花灰头土脸,被这场从天而降的灾难弄得狼狈不堪。
两边斑驳的墙快要辨认不出原本颜色,空气中源源不断逼近的热意混着呛人烟雾弥漫。
大火扑灭大半,不远处的烟火还在绽放,一声一声巨响,听得现场每一个人心惊肉跳。
地上瘫着的那个人一动不动,但根本不会认错是个男人。
陆垣。
“他是被人拖出来的,地上的拖拽痕迹跟他身上的擦伤完全相符。”
调查人员越过孟秋阳上前查探,边看边说:“奇怪的是在我们来之前地上没有其他脚印,只有这一道延伸至别墅的线索。”
“初步猜测,拖他出来的人又走回别墅。”
“……疯了吗?”听到这里,跟在孟秋阳身边的保镖头目忍不住出声,“她回火场干什么?有东西忘了拿?”
“她不是一直想死来着,会不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那人见孟秋阳眼神微变,打断道,“不过这种死法非常痛苦,一般人应该不会选择。”
一切只能等别墅的火彻底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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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活动痕迹确认在这间房。”
“孟小姐,首先我很遗憾地告诉您,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生还。”调查人员说,“您的人向我介绍,死者是一位口不能言的哑巴,生前疑似有心理疾病,所以这张床——是为她准备的。”
这里没什么东西是完好的了,所有都蒙上了一层心悸的黑色。
她指着的这张床与正常床不同的突起,那是固定约束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