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翻了个白眼:“你疯啦?我们找的是个女的!女的!!那医生也就比我矮一个头,怎么着也有一米八吧?咱们要找的小姑娘顶破天了一七五,瘦得跟个排骨精似的……”
许放无语:“你有一八五?扯呢吧。”
“卧槽你怀疑啥呢!!”
“……”
想想也是,他们找的是个哑巴,那个人可开口说话了。
虽然比较含糊,大概戴了口罩又很急的缘故?
这点很关键,许放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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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顶层到门口,楚纤一共换了三套服饰,分别伪装成医生、病人和病人家属,且都为男性。
因为她从网页的声音资源是男性,头发也刻意用匕首削短。
身高和身形较好伪装,无论是增高几厘米或增胖十几斤,一些简单的手段就能轻松达到。主要是模糊性别。
她不能落到孟秋阳和孟家人手里,只能让孟秋阳落到她手中。
楚纤推了推眼睛,最后看了眼医院大楼,单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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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保镖一左一右推开门,将楚家派来的人挡在最外面,任由某位大小姐踩着高跟极其不善走进来。
孟秋阳的亲自造访让扶萤笃定几辆车的人都没抓住楚纤。
想到此处,抱着熊熊玩偶的扶萤忍不住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咦?秋阳?你不是在国外么?奖领完啦?这也回太快了嘛,我都没在电视上看见你呢。”
对比床上那人的懒散舒适,站在病房中央的女人穿着一身肃穆冷冽的黑,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似寒刀的视线轻轻刮了她一下——
忽然余光被什么烫到了,琥珀眼珠轻动,转向床头柜那只花瓶。
扶萤立刻放弃熊熊玩偶,端起花瓶护在怀中。
这种行径让挪开的眼神再度落到她身上,孟秋阳唇角微扯,爬了几根红血丝的眼不掩嘲讽:“她留下的东西很多,我不至于跟你抢一支快死掉的花。”
扶萤才不怕呢,她回:“那你别盯着看呀,这是我的!”
“是么。”
女人脸上实在看不出被触怒的痕迹,如同她随意的语气,轻描淡写。
似乎只来看病人死了没有,孟秋阳连那人的名字也没提,转身出了病房。
等人走了好几分钟,扶萤抹抹额头不存在的汗,将花瓶放了回去。
……总感觉那股若有若无的幽幽冷气还没从这里离去呢?
扶萤搓搓手臂。
次日早。
小护士哭丧着脸送来一堆碎片,扶萤看得面无表情。
花瓶和花朵都碎了,枝叶、瓷片、泥沙混在一起,脏得让人无从下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东西一早就在护士站,我记得是您这里的,所以……”
扶萤吐出一口浊气,后背凉意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