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天看了眼已经径自在方棋对面坐下的寅迟,说:“选了无视,然后那些腐肉冲我们动了攻击。”
其他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朱菁:“那……那你们怎么解决的?”
齐天天神色复杂道:“……被他全部踢飞了。”
他提着一盏灯笼看着前面血肉横飞的样子,安全感是足的,胃也是很难受的。
众人:“……”
寅迟被所有人盯上,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惊道:“怎么都看着我?我身上沾上味儿了?没有吧?我戴了鞋套踢的。”
方棋:“……”
你哪儿来的鞋套?
其他人:“……”
你还有余力戴鞋套?
但更让方棋在意的是,为什么只有他两轮游戏都是什么都没遇到?
有了寅迟给出的信息,后面的几组都有了心理准备,他们也没敢再选其他的,有覃元彦的前车之鉴,谁知道选了报警会不会把分尸的杀人犯引出来?
后面两组都有惊无险,然而到了最后一组,杨学曾叫了覃元彦出去时,方棋朝杨学曾看了一眼,察觉到一件事。
杨学曾的符没有了。
他把仅剩的两张给了前面的两组社团成员,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有些僵硬。
方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很快成真了,杨学曾他们提着灯笼回来时生了变故,他们没能完全躲开那些腐肉,几乎是带着腐肉从飞快跑回来的,满身狼狈,恶臭难闻。
“社长!”
朱菁最先站起来,一点都没排斥杨学曾身上的腐肉,直接从实验台上薅了一把工具,三两下把杨学曾身上的腐肉块拍回了走廊里。
覃元彦也是一样,但他有更实用的东西,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几张符,用力拍在身上爬了腐肉的地方,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变成了一团青烟。
那符和杨学曾给他们的符不一样,其他人看到时都是睚眦欲裂。
他明明有符,在走廊里居然不用?
但很快,更令人惊恐的事情生了,覃元彦的胳膊上还有一块肉,并没有腐烂,倒像是新生,吸收了覃元彦用符拍出来的青烟,在他胳膊上不断壮大,很快就长出了一条手臂的样子。
其他人惊呼着后退,满目骇然。
覃元彦更是惊惧交加,他看着自己的胳膊,不停地用符拍打,但他的符没起作用,胳膊上的手臂也没有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没用?!滚开!滚开!别碰我!”
他尖叫着让自己身上的部位不要碰他,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怪异。
方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凉凉地说:“这东西是你在对面的那间实验室里沾上的,已经在你身上寄生了,现在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当然拍不掉。”
覃元彦瞪着眼睛僵住了。
杨学曾狼狈地问:“那要怎么办?”
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对方棋的态度从早先的训斥变成了询问。
方棋没答,他对面的寅迟则撑着椅背转头,笑着说:“这手已经没用了,剁了吧。”
杨学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