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方棋最后两个字是对着自己说的,寅迟才道:“付款不着急,我可以先办事,你……”
“哦,行,那你先过来。”
“……”
方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寅迟听着电话里突然的忙音,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愣了两秒才确认电话确实已经挂断了。
就这请人的态度,哪个冤种愿意接他的活儿?接了估计也得罢工。
他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寅。冤种。迟从自己的房间里起身,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换上。
寅迟此时所在的房间里阴风阵阵,明明门窗都是紧闭的。
在普通人不可见的视野里,怨气盈满了整个房间,正像狂风一样呼啸,房间里除了寅迟没有其他任何人,却总能听到罡风中传来阵阵凄厉的呜咽声。
随着寅迟将衣服往身上套好,那些怨气认主似的,从寅迟的头顶倒灌,悉数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房间里恢复宁静,又变成了最普通的样子。
*
医院病房,方云柏任由病床前的兄弟俩自说自话,等他们终于安静下来了,才一副大人的语气道:“怎么样?折腾完了?你们请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方棋:“不知道,等着。”
方云柏:“……”
他差点气笑了,指着病床上的人说:“简直是胡闹,就算我们能等,你爸能等吗?要是你爸身上真的多了什么东西,你拖得越久他越是危险……这样,你先让大师帮他看看,我保证不对他做什么。”
他的保证没有任何信服力,方棋一脸冷淡:“没多,少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方云柏心里一紧。
他怎么知道是少了?
一旁故作深沉的大师也是暗暗心惊。
他从方棋走进病房时就开始打量这个青年,要知道病房外是被他施了障眼法的,这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用最快的度就赶来了。
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把病房里唯一的“目击者”弄晕过去。
而且他刚刚一个眼神,就让方云柏无意识地把他给的酬金数额说出去了。
方云柏会是一个被眼神就能震慑的人吗?显然不是。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是遇到同行了。
“既然你也是懂行的,那你应该知道,不管是多了什么还是少了什么,如果不尽早处理,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大师沉声提醒。
方棋依旧神色淡淡:“知道,一天之内死不了。”
大师:“……”
这态度他可看不懂了。
这人到底在不在乎他爸?
说他不在乎,一个电话他可以光赶到,防备着他们不让他们接近方云松。
可要说他在乎,就他这副生死随便的态度,实在看不出他对方云松有多在乎。
真要在乎应该是方文瑞那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