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陆宁琛与他们不一样,就总有人试图将他拖下去,凭什么大家都在恐惧老人,你却不卑不亢地面对他?
明明同是在陆家成长,陆宁琛却一副温和有礼的谦逊模样,不像他们沉迷于虚幻,偶尔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清高傲慢。他们看久了,便忍不住与自己对比,于是本就丑陋的内心逐渐被腐蚀!
睡着的人总是厌恶清醒的人,好几次都有陆家的人试图拉着陆宁琛一起堕落,给他吃下容易上瘾的东西。但无一不被陆宁琛察觉,反击回去,将他们送到该送的地方,并借此脱离老宅,不必日日夜夜提防着来自于身边的暗算。
陆宁琛做梦都想脱离陆家,脱离这腐坏肮脏的地方,可是那位强势的独|裁者绝对不会允许手中杰作逃走。
“睡着的人真好。”陆宁琛夸了陆宁锦一句。
他平静淡漠的姿态将陆宁锦刺激得怒火中烧,他被保镖拉扯着往外拖,狼狈地看着正站在台阶上的陆宁琛。
他姿态优雅得体,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显得光风霁月,举手投足都彰显着魅力,与狼狈不堪的陆宁锦形成鲜明对比。
陆宁锦的内心刺痛无比,原本还算帅气的脸逐渐变得扭曲嫉恨,心中怒火让他挣开保镖的控制,猛地向前扑去,声音冰冷尖锐:
“陆宁琛,你是神经病生的儿子,就算装得人模人样,我也知道你和你妈一样是个神经病,你们都是疯子,你的内心比我还肮脏丑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你的脑子根本不正常……”
“碰!”
陆宁锦话未说完,一股沉重的力道便砸到他的后腰之上,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前倾,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不慎脸部正对地面,狠狠磕了上去,剧痛传来,他瞬间疼得面部扭曲,出一声惨叫。
“你踏马说谁的脑子不正常呢?”一道不悦而冷漠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夹杂着寒意。
周闲是极跑回来的,大衣敞开,露出宽松的衬衫,结实的胸膛在快起伏,气息稍乱。他双手插兜,伸出长腿踩在陆宁锦的脚上碾着,俊美深邃的脸上噙着一抹笑容,危险又冷酷:“喂,老子问你话呢,说谁不正常?”
也不看看他男朋友风姿多绝,自己又是怎么一副鬼样子,居然敢这么骂他男朋友!
“啊!”
周闲的脚暗中施加力道,一声闷响传来,陆宁锦面色煞白,他捂着自己被撞到的鼻子,鲜血横流,目眦欲裂地瞪着周闲:“周……周闲,你!”
“叫你祖宗做什么?”
周闲冷笑一声,扭头看向自家站在台阶上的男朋友,一向沉静的表情染上惊愕,像是没想到周闲会突然杀出来,脸上甚至还残留一丝冷意,幽邃的眼眸说不出的冰冷。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宁琛很快稳住表情,温声询问,毫无刚才在陆宁锦面前的优雅傲慢模样,连周身的黑气压也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周闲唇角上扬:“因为到你下班的时间了。”
要不是路上太堵,他肯定能够抢先陆宁琛一步回到家里,等他回来再给他一个拥抱,并且及时地将陆宁锦给清理出去。
听到这句话,原本心底还有一丝阴郁的陆宁琛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安与愉悦。
躺在地上的陆宁锦艰难爬起来,身上各处传来剧痛,他愤恨地盯着正在对视的两人,一想到周闲当初居然假装内奸骗他,心中本就阴暗的情绪更是激烈汹涌而起。
他呸了一声,将嘴里的血沫吐走,恶狠狠地瞪着周闲和陆宁琛:“周闲你这是在找死!你居然敢对我动手,还和陆宁琛联手做局骗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陆宁锦气昏了头,一瞬间好多事情在心中浮现,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陆宁琛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他!
陆宁琛根本不喜欢顾瑾瑜,让他进公司只是为了扰乱自己的视线,一切都是他设的局,而周闲也配合着陆宁琛坑他,害他浪费了这么多钱,还泄露了这么多计划,导致他和林敬一败涂地!
陆宁锦还想挣扎,但保镖已经迅上来,抓住他往外拖,他带来的保镖早被陆宁琛的人拦住,陆宁锦仍不甘心地瞪着陆宁琛,大吼道:
“陆宁琛,我是不是在胡说,你心底最清楚,你就是个疯子,你和你妈一样!哈哈,你喜欢周闲是吗?我告诉你,不管你喜欢谁,你早晚会被他抛弃,就像你妈一样,只能在绝望之中疯自残,像个神经病一样,最后跳楼自杀……”
“别听他胡说,我们先进去。”
周闲现陆宁琛身上的气息又变得冰冷,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却看到他摇了摇头,主动走下台阶,步伐沉稳地一步步靠近陆宁锦。
有了刚才的失误,保镖这一回十分谨慎,绝不会让陆宁锦挣开,只是看到雇主走过来,才稍微停下。
陆宁锦也闭上了嘴,目光里充满恶意,脸上沾着猩红的血,变得格外狼狈:“你是个疯子,绝对会死得比你妈还惨!”
陆宁琛盯着陆宁锦,神情染上一丝傲慢,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