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琛现在闭上眼睛,脑海里仍然浮现车祸时的那一幕幕场景,尤其是周闲果断扑过来的画面,他无法忘记,深深刻在心底,连灵魂都为之颤抖,根本忘不了。
周闲笑眯眯地说:“说这些话倒是显得我们太过生疏,而且话别说这么早,说不定那家伙是朝着我来呢?”
他之前可是得罪过某变态三人组,虽然他们现在被警察抓住,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提前安排了这次袭击,送他去死。
而且陆宁琛出门一向都有规划,难得这次他心血来潮邀请陆宁琛出去,却遇到这种事,周闲觉得真是倒胃口。
“陆总,你先别想这么多,等警方的调查出来后再去纠结吧,现在应该庆幸我们死里逃生,连上帝都不敢收我们的命。”
“你说得对。”陆宁琛静静地凝视着周闲,语气轻缓。这一次,他被周闲保护得很好,身上只出现一些轻微擦伤,反倒是晕血症状较为明显,面色苍白,手指冰凉。
“知道我说得对,那你就多笑笑吧。”周闲又给他递了一块苹果,陆宁琛配合地张嘴吃掉,酸甜的汁水在嘴里蔓延,他盯着周闲的脸,心底动荡起伏的不安渐渐得到平静。
刚吃完苹果,手机铃声响起,陆宁琛拿起手机看了屏幕一眼,没有立即接通,而是对周闲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周闲挑眉说:“谁的电话?你居然还想避开我去接?”
看他这个眼神变化,有点危险。
“我让人去调查这次车祸的司机,现在应该是有所收获。”陆宁琛解释一句,见周闲介意,便留在他身边接听电话。
周闲的左手左脚被打了石膏,不方便移动身体,干脆伸着脖子,想要凑过去听听,一点都不见外的样子。陆宁琛见状,干脆打开外放,让周闲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另一端的人正在给陆宁琛说明车祸司机的身份,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失业人员,早年家里有些资产,却因误入歧途,痴迷赌博,败光家产。他父母早亡,前妻屡次求他戒赌失败,果断离婚,带走孩子。
司机虽然痴迷于赌博,但是却非常疼爱这个孩子,即使离婚了,也经常去看,而就在三个多月前,他的孩子突然晕倒入院,被查出某种特殊疾病,需要大量金钱治疗……
周闲挑了挑眉,等陆宁琛挂掉电话后,开口道:“陆总,你觉得会是谁动的手?”
对面是个私家侦探,已经通过自己的手段查了司机的前妻,他们的银行账户没有注入不知名的资金,但对方却有钱将孩子送入更好的医院治疗。
陆宁琛思索道:“暂时不太好说,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什么?”
周闲正想问他怀疑谁,突然听到敲门声响起,打断他们的谈话。
“打扰了,宁琛哥,我刚听说你们遇到车祸了,现在情况还好吧?”
一身西装革履的陆源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一个没见过的男人,虽说身着常服,但眼神锐利,五官刚毅深邃,表情严肃冷静,身形高大魁梧,散着沉稳的气质。
陆宁琛站起身:“我没事,周闲比较严重。”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陆源看了看周闲,手里还拿着一个专门看望病人的果篮,搁在一旁的柜子上,柜子桌面几乎放满果篮。
周闲盯着新来的水果,笑了起来:“你们一个个过来,怎么都带着果篮,我和陆总看起来是很能吃水果的人吗?”
不仅是陆源,听说这件事的同事立即赶来关心陆宁琛,顺带关心他,每个人都买了一堆水果过来看望,现在病房里都快要放不下了。
陆源道:“毕竟这是看望病人的礼节,总不好空手而来吧,周助理,你这看起来有点严重,医生怎么说?”
周闲放下陆宁琛给他切好的果盘,吃水果都吃饱了:“还好,除了左手左脚暂时不能用,本人没什么大碍。”
“这位是?”周闲说完,看向那名不认识的男人,心底已经猜到对方大概是魏成霜的父亲。
“你好,我是魏霆。”魏霆向他点头示意,开口道,“关于这一次的车祸,我们方便聊一下吗?”
周闲:“呃……”
怎么有种被审问的感觉,前脚刚应付完其他警官,现在这位职业病也犯了?
“魏警官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周闲现在需要多休息,不太方便。”陆宁琛微笑道,声音客气却带着疏离。
陆源拍拍魏霆,提醒:“别犯职业病,不是说好是来看望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