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正值壮年,实则是个老不死的上古种族人士只惊讶一瞬,便一脸平常地注视着里包恩转身远离的黑漆漆的背影,顿了顿,还是跟上前,稍微抬高嗓门提醒道:
“我说了,我也是很忙的,说不定好几年才能抽空来一趟哦。”
“我也并不是图所谓最省事的办法才千里迢迢赶来的。”里包恩用后脑勺回复他。
“沢田纲吉还没出师呢。”
“他身边有了靠谱的伙伴,也该自己历练一段时间了。”
“虽然诅咒解除后大家都开启了新人生,但你可不像是会耽于平凡的生活的人。”
“我的确不是。”
杀手轻盈地跃上石墙,扭头看了一眼仿佛早有预料的白发男人。他压了压帽檐,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同时不着痕迹地微微翘起。
“只不过有个爱撒娇的家伙,在我说要走的时候露出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我难免有点放心不下而已。”
“……”
伽卡菲斯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微笑。在里包恩跳下墙之后,站在原地,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倒是不想收回前言,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离不开你的样子。”
随即,伽卡菲斯瞬移到一旁。两发子弹在刹那间无比凌厉地从原先站着的位置地底下钻射了出来,追着他跑了三秒。
领导又开始霍霍人了。
我连着两天加班,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乘着无尽的夜色回到家,随便吃点东西,还要对着电脑苦苦奋战到半夜才算把材料处理完。
好消息是,虽然累,但也依旧是个早已习惯的常态,而且忙碌的状态可以让我转移注意力,不去想七想八——正好这个月的工资和以前拖了一阵子的奖金也打到了卡上,我的创业资金轻轻松松再添一笔;
坏消息则随之冒出了头。
没日没夜地忙完两天,一闲下来,我竟然感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无聊。
在过去,忙完工作后只意味着我会拥有一个懒散又舒适的周末,因而我从没有在合上笔电的瞬间反倒想要叹气。
我对于这股没来由的近乎呆滞的沉闷感到费解。
随手把吃完的泡面杯扔进垃圾桶里,我盘坐在地毯上,捏了捏泛酸的眉心。音响放着综艺电台,夸张的特效音与笑声层出不穷地挤压着出租屋。
我忽然嫌吵,关了蓝牙,小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而不出片刻,隔壁又隐约响起小两口的吵架声。它坚定不移地穿透墙壁,鸡飞狗跳地传进耳朵里。我简直能听清这是在吵什么。
男的说:“小勇现在成绩都退步成什么样了,你还送他去打球!”
女的说:“他那样子你看像喜欢读书的料吗?你以为随了谁?”
男的说:“你什么意思?”
女的说:“你说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男的声音抬高:“你这样和我吵有什么用,关键是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
女的声音更大了:“你以为老师没给我打?我都说了小勇完全可以走体育特长,现在这个世道又不是读书才有出路!”
男的嗷嗷叫:“小勇打得也不算特别好,跟人家有天赋的人比不了啊!”
女的呵呵道:“他爱打就让他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