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哪怕在精灵纪元,炎魔也是难缠的对手,更别提你凭一己之力杀死了四只炎魔,并不是你的能力上限不够而是这里的炎魔数量实在是超出太多。
你强撑着用宝剑刺穿最后一只炎魔的手掌,但是它看准时机抓住你手中的精灵宝剑,你差点被它带着甩起来,好在你及时松开手中的宝剑,轻飘飘地降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虽说你躲过了它的一次攻击,但是现在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你目前手头没有其他的武器了,你总不可能用匕首来对付炎魔,那真是太可笑了。
在刚才的打斗中你们身处的大堂也变得一片狼藉,两边的柱子都倒塌了一大半,地面呈现出一条又一条纵横交错的巨大裂缝,天花板上也遍布裂痕。
“你将会死在这里。”
那只炎魔用陌生而邪恶的语言向你说,尽管你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语言,但神奇的是你居然完全听懂了,仿佛你一开始就掌握了这门语言。
你环视四周,既然已经无路可退了,那你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你使用能力,就如同当初操控点燃揍敌客家族下的火山那样操控这两边的石柱。
轰隆隆——
石柱纷纷断裂,没了石柱的支撑天花板也跟着大块大块掉落。
这里就要倒塌了,你费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出口跑去,那里的碎石已经被巫师清理过了,但你还是晚了一步,你前脚才迈向出口,后脚整个大堂都归于一片废墟。
而在地上一层的艾琳还有巫师都感受到了从地面下传来的剧烈震动声响,艾琳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我们得要下去救她!”
巫师正要说些什么,但一阵直升机降落的声音取代他的回答。
“你们要去哪里?我很抱歉你们得要跟我们走一趟了。”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艾琳和巫师面前,他向两人展示自己的证件,那是国际警察的证件。
“什么?我们不会跟你们走的。”艾琳正处在暴怒边缘,她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没有安好心,但比起这个她更加担心的是现在还待在下面的你。
“准确来说,我是来通知你们的,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的。”男人给身边的助手递去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你们涉嫌纵容收留黑暗大陆生物,并且还造成财物损失,所以你们现在被逮捕了。”
“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想要带走她对不对!?”艾琳恶狠狠地说道。
“来自黑暗大陆的生物本来就应该被严格管控的,我想你们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它从一开始就没有自己的自由。”男人说着。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巫师就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法杖,法杖最顶端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男人躲过巫师的攻击,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个职业猎人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
“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挣扎了,你们所做的一切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在场的职业猎人足有十来个,哪怕是巫师也寡不敌众,最后他的法杖被收缴,就连还在昏迷状态的金也被他们以猎人协会的名义带走。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他们无法知道,因为他们已经在其他警察的包围下带离这个工厂。
*
而等到金醒来已经是好几天以后的事情了,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病房白色的天花板,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适应房间里有些刺眼的光线。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在下午,他想。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现在怎么样,毕竟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和巫师还处在被炎魔包围的情况下。
他从病床上坐起来,他倒是不像影视剧里昏迷后醒来的病患那样身上都扎满了针头,毕竟他是因为吸入过多黑暗气息才导致昏迷的,理论上来说人类的医药是无法医治的,顶多就是给他输液增强免疫力,所以他能够醒过来单纯是因为他的身体素质优秀而已。
当他正打算下床走出病房看个究竟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来人金很熟悉,是现任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他的表情和气,“你醒了啊?”
金没工夫和尼特罗闲聊,他说:“显而易见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赶紧有话就说别拖拖拉拉的。
尼特罗看出金的心思,他又说:“你不用太着急。”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就算着急也没有用的,因为就连我现在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尼特罗说。
闻言,金瞬间抬起头,就像是进入警觉状态的凶兽。
尼特罗又安抚道:“但至少她还是活了下来的。”尽管现在下落不明。
这算哪门子的解释啊,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呢?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能向我透露?”这两者之间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尼特罗说:“是前者,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V5斥责了猎人协会,甚至还把明年的预算都砍半了,我也是差点就要被革职了。”实际上要是真的被革职那才是最好的,但是没办法,他们一时半会选不出一个足以替代尼特罗的人选,所以就只能先让他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
当然的,他身为协会会长本就不多的权力又被收回了一些,说是被权力架空成为一个吉祥物也不为过,但如果真要问起他是否后悔,那他的答案是不。
他不觉得自己当初派遣金去寻找你,又让你们一起游历有什么不对的,就像他也不觉得你因为来自黑暗大陆就是冷冰冰的怪物一样。
“要是被革职了那不正好?你还能休息一段时间呢,反正你之前不天天说着上班很累吗?”金凉飕飕地说。
“好了,你就少说一些挖苦讽刺的话了吧,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忘掉这件事。”
“这又该怎么忘掉呢?”金下意识地反问。
尼特罗幽幽地来了一句,“该见面的人未来一定会再见面的。”
这种话用来哄小学生都不见得有用,金沉默片刻,“算了,反正我总有一天还会再找到她的。”
看金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神色是那么的严肃认真。
而另外一边在流星街的伊尔迷等了你许久都没有等到你再次出现,在此期间他已经顺利成为流星街角斗场里的冠军,随行的管家也提醒他现在可以回家了。
“您是在等待着什么吗?”管家孜婆年这样问着,她已经通过伊尔迷的神情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但现在还只是猜想。
伊尔迷站在角斗场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手提箱,里面装着一些他的随身物品,他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对了,糜稽现在应该已经会说话了吧?”
他走之前母亲基裘就已经生下了糜稽,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糜稽还躺在保育箱里,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发出声音,因此在伊尔迷的印象里这个新出生的弟弟有些过分乖巧安静了。
孜婆年说:“现在还只会几个简单的词语,不过糜稽少爷很聪明,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伊尔迷“唔”了一声,“原来他还不会说完整的话啊。”他的话语里或多或少地带着几分失望。
尽管刚才伊尔迷表现得很正常,但孜婆年还是留了个心眼,等回到枯枯戮山她就自然而然地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席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