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话还没说完，田雨瑶的眼角又湿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若阳被她弄得莫名其妙，问她：“呃……你错哪了？说给我听听。”
田雨瑶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说：“崽崽……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你，没和你说清楚原因就和你分手，害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如果当初我继续和你保持联系，或许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林若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脸轻松地说道。
那些让他痛苦挣扎的回忆他早就想忘记了，越早忘记越好，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是，现实恰恰相反，他越是想去忘记，那些回忆就越是忘不掉，像是刻在了他的大脑里一样。
不过说到底，那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哪怕没忘掉，林若阳也差不多释怀了。
“崽崽……”田雨瑶突然握住了林若阳的手，泣不成声地说，“我……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过得很不开心，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怪我，都……都是我的错，你就算恨我、一辈子不原谅我，我都毫无怨言……”
林若阳一言不，静静地听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我也知道，我突然转学来见你，对你来说也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我……我只是太想你了，我一点也忘不掉你，我控制不住想见你的心情，所以才……”
田雨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掉。
林若阳很少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哭得这么伤心，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连安慰她的立场都不知道，尽管心如刀绞，他也只能就这样冷着脸，默默地看着她哭。
有这么一瞬间，林若阳感觉她不是来道歉的，更像是来惩罚自己的。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田雨瑶一边不争气地抹眼泪，一边可怜兮兮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留在你身边，我誓……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一定不会再弄丢你了！”
听到这里，林若阳的鼻子顿时一阵酸，溢出的泪水马上就模糊了视线，他连忙别过脸，用掌心擦了擦眼角。
回想起他走过的这两年，从分手后念念不忘的痛苦挣扎，再到失去双亲后无能为力地自甘堕落，一路上磕磕绊绊，无人问津；再到后来田雨瑶的出现，他怕重蹈覆辙而不止一次地选择逃避，可还是出于对她的喜欢而选择接受，每一次接受，他的内心都在挣扎。
他想像从前那样给她万般呵护，却害怕如今的自己配不上她，害怕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在这小小的城市里，每一张风景都有他们曾经相爱的证明，忘也忘不掉，逃也逃不了……
从林若阳上幼稚园起，就已经开始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再到小学和初中，直至现在。林若阳从小到大都在受人排挤，却从未做过坏人，似乎全世界都欠他一句道歉，但从来没有人自内心地对他说声对不起。
“你……你怎么也哭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田雨瑶还以为自己说的这些话，让林若阳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正不知所措地想去给他擦眼泪。
“没事，我没事。”林若阳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她扬起了嘴角。
明明自己哭得满脸是泪，居然还想着去给别人擦眼泪，这傻丫头……真是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可爱。
“真的没事吗？”田雨瑶嘟着小嘴望着他，还是一副快哭快哭的样子。
“你放心吧，我好得很。”林若阳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帮她擦掉脸上的水渍，“看在你了誓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你，不过你可不许再哭了。”
“嗯嗯！”田雨瑶破涕为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看她已经被哭花了的笑脸，林若阳实在是忍不住笑意，转到一旁捂着脸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田雨瑶十分不解。
“你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有多丑吗？”林若阳边笑边说，“像一只会扮鬼脸的小花猫！哈哈哈！”
“不许笑！”田雨瑶鼓着脸，伸出双手想去捂住林若阳的嘴，林若阳想躲，顺势躺了下去，田雨瑶便压在了他的身上，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折腾了一会儿，林若阳就求饶了：“别闹了别闹了，我不笑了。”
“这还差不多。”田雨瑶见他乖乖就范了，这才肯从他身上爬起来，俩人绷着脸对视着，可还是憋不住笑，这次就连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自己都在笑，还不让我笑。”林若阳开玩笑地嘲讽了她一句，然后起身向玄关走去。
田雨瑶气不过，还趁林若阳从她身旁经过的时候狠狠地往他屁股上拍了一记，结果自己倒是疼得甩起手来。
林若阳却是不痛不痒，还不忘扭头瞥她一眼，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可恶……”田雨瑶闷闷地嘟囔着，捋了捋凌乱的头，用手腕上的小皮筋把头扎了起来，露出了干净白皙的后颈，随后跑去林若阳家里的卫生间洗手。
借着洗手台前的镜子，田雨瑶现自己哭完确实丑了不少，不仅眼眶红肿，脸上还能隐约看见风干的泪痕，看起来好生可怜。
于是她只好顺便把脸也给洗了，并偷偷地用林若阳的洗脸巾来擦脸。
林若阳此时正站在窗边，抽着前面忘记点上的烟，在见到了田雨瑶之后，他的心情明显好转了许多，就连他自己也没有现，他的嘴角正在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田雨瑶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见林若阳在吞云吐雾，便上前说道：“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林若阳嗯了一声，听话地把烟掐掉了，随后转身将田雨瑶勾进怀里，说：“不让我抽烟，那我抽你好不好？”
田雨瑶顿时涨红了脸，眼睛瞪地圆圆的，娇嗔道：“你……你说什么呢！你想怎么抽？”
还没等田雨瑶反应过来，林若阳厚实的手掌就已经覆上了她的娇臀，啪的一声格外清脆，虽说这一轻拍不是很疼，但还是令她倒吸一口气，羞耻感涌上心头。
“就这么抽。”林若阳面无表情地回答了她，内心像是毫无波澜，“这是还你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