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你个头啊，林杨指指自己，又指指窝在卡座里的郑西京，伸手做了个溜的动作。
肖羽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林杨也不跟他多扯，转身回去找手机和外套，郑西京知道这是可以散了，便叫了个车。
这个时间附近的网约车很多，没两分钟司机就来了，林杨拿起外套，两人又跟坐着的人一一道别，转身往外走。
一上车林杨就端不住了，把头靠在郑西京身上，要不是后座狭小，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躺不下，他都想把脑袋钻进郑西京怀里。
“想吐？”
郑西京伸手揽着林杨的肩膀，皱眉道，司机一听这话立马说
“前面有袋子，伸手就能摸到，用不用停车？”
林杨轻轻摇摇头，说
“不想，就是有点难受”
郑西京把车窗打开个缝隙，冷风吹进来，林杨感觉舒服了些，又挪挪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司机师傅一路开得平稳，停车起步缓和的都感觉不到，林杨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
郑西京想看林杨的脸，又顾及着司机在场，每次在内后视镜里看见司机的脸，郑西京都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地不好意思。于是便欲盖弥彰地看林杨那边的车窗，数着一盏盏昏黄的路灯。
“醒醒，到家了”
郑西京轻轻抬了抬手，过了这个路口就快到了，林杨迷迷糊糊地答应，强行打起精神，靠回椅背上皱着眉。
司机师傅人很好，把他们直送到楼下，郑西京就搀着林杨上楼。
“我靠那司机暖气打的太足了”
室外冷气充裕，林杨恢复了些精神跟郑西京吐槽，郑西京无奈地笑笑，把他拉进家里，又帮他换鞋，把他安顿在沙发上，担忧道
“你真的不想吐吗？还很难受吗？”
林杨摇摇头，咬字竟然还很清晰
“真的不，就是那大哥车上太热了”
说完还身残志坚地起身去洗澡，郑西京尝试拉住他但无果，小郑不嫌弃他是个醉鬼，但林杨说什么也不肯不洗澡就上床，于是林杨进浴室洗漱，郑西京就把马桶盖一盖坐在马桶上，以防他不小心滑倒。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磨砂玻璃内升起雾气，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林杨，可郑西京却好像自己被调戏了似的，脸渐渐地红了。
林杨飞速冲完，把水一关，用浴巾把自己胡乱擦了两下，打开浴室门伸手道
“衣服”
热气蒸腾得他难受，一开门冷风吹来，霎时舒服了不少，郑西京不敢多看，闭着眼睛把衣服递过去，没找准位置。
林杨手伸着半天没见衣服来，怀疑郑西京是不是不在，郑西京也在疑惑为什么他还没把自己手上的衣服拿走，于是林杨唰拉一下，把门彻底打开。
暖黄的灯光下，林杨微微发红的皮肤被照成像打了滤镜般的奶油色，林杨看着郑西京捧着衣服对着门闭眼，又看着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面色爆红下意识低头，不知扫到了什么，这次连耳朵都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