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朋—友？”
郑西京还没领，看着页面无言，耳朵慢慢红了，干巴巴梗着脖子嘴硬道
“你不说是利息吗？”
林杨笑了，拿出他手机解锁点击收款，附和道
“对”
李雪回来，两人又去挑自己爱吃的，林杨不想点外卖的时候，偶尔回来这里返祖——只吃肉！郑西京倒是第一次来，看着甜点区的小蛋糕两眼放光。
“这的甜点味道一般，不如等会儿去街角的蛋糕房买”
郑西京心说你对自助餐的要求太高了，街角蛋糕房的咖啡价格都堪比精品咖啡，好吃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个道理他从前不懂，自从认识了林杨，他就越来越明白一分钱一分货果然是诚不欺我。
但是西西很听劝，只给自己和李雪一人拿了一块黑森林切角蛋糕。
席间李雪话音逐渐多了起来，说自己刚刚离职，最近有点无聊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林杨立马一指郑西京，笑道
“太好了，他最近也很无聊”
三个人你来我往地聊天，分别前林杨说送她回家，毕竟天色已晚，李雪走出烤肉店，伸手往前一指，她就住在他们隔壁小区。
三人齐笑，郑西京说明天可以去找她玩，李雪笑着答应，过马路进了小区。
郑西京有点疑惑，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画室要完工了？”
林杨吃饱了有点犯困，懒懒地回答
“早着呢，我那朋友跟他女朋友出去玩了，今天晚上走，等他回来再看吧”
郑西京一下子高兴起来
“太好了，那你这几天又没事儿啦”
“你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进后宫，容易让君王不早朝”
林杨瞅着他乐，倒不是西西多么的倾国倾城，虽然西西长得确实很漂亮，主要是他一听自己不忙了的这个反应，就好像是要被皇上带着去圆明园避暑的后妃。
郑西京又不那么高兴了，撇撇嘴
“你算哪门子皇帝”
林杨也不反驳，伸手揽住他肩膀，慢悠悠往家走。
路灯下他们的影子拉长又变短，到了穿长袖的季节，他们俩穿着同一个牌子但不同款式的连帽卫衣，同款不同色的工装裤，郑西京穿了一双配色夸张的板鞋，林杨的黑色帆布鞋倒是很低调，一双能买郑西京三双。
难怪李雪会觉得他们是兄弟，郑西京的穿衣风格越来越向林杨靠拢，万年不变的运动裤已经被林杨帮忙给他虚假搬家的时候丢掉了。
林杨对郑西京现在的审美感到很满意，欠欠儿地试图去踩他的鞋，郑西京也不躲，感觉自己掉进了钱眼里，下意识道
“踩一下五块”
林杨这次不惯着他了，脚一收不再去踩，还是搂着他的肩膀往前走，郑西京觉得自己刚刚收到人家发来的巨款一笔，还要纠结这五块钱实在是有点得寸进尺，又犹豫着把脚伸了出去
“你踩吧”
林杨心说我闲的非得踩你？
他不是生气，只是想赶紧回家躺着去。
但郑西京不那么觉得，往常林杨要么会迁就他，五块就五块，要么就是笑着骂他，怎么不去抢？只是不会不说话，他一不说话，郑西京心里就开始打鼓。
郑西京低着头的脸色越来越差，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责备自己，甚至有些同手同脚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家门，林杨去冲澡了，留郑西京独自坐在客厅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