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大脑霎时清醒过来，他从地上坐起来，捡起亮起的手机，接通电话：“文涵，有什么事？”
“哥哥！！！你和夏衍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为什么他会说喜欢你？为什么他会跟着你走？等等！算了，这些事情之后再说。”赵文涵语飞快，气得声音都带着哭腔，“网上那些人都乱说话，他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骂夏衍哥哥……”
凌晨五点，天色未明。
赵文栩摸索着走向床头，摁下开关，暖黄色的光亮起，驱散黑暗。他掐了掐眉心，整个人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你慢点儿说。”
赵文涵快说了一下情况，又骂了几句视频，带节奏的水军。过了十几秒，他小心翼翼的问：“哥哥，夏衍哥哥在你旁边吗？”
“他怎么会在——”我家里？
后面几个字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一大段回忆突然涌上来，醉酒后犯傻的自己，一定要夏衍跟着他走，还和一个混血儿卷毛吵起来，如同幼儿园的小班的孩子一样幼稚。
赵文栩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打地铺的卷毛少年身上，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底逐渐浮现出一层死气。
想死。
现在立刻马上。
赵文栩单手扶额，怀疑人生。
电话那头的赵文涵毫不知情，还在疑惑的叫着：“哥哥？”
“夏衍……”赵文栩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扭头，看到青年乱糟糟的头，安稳的睡颜，生无可恋道：“……在我这儿。”
“……”赵文涵沉默许久，“哥哥，你们两个人……”
“没有，什么都没有。”
“真的吗？如果是哥哥的话……我…”少年用力握紧手机，手指紧绷到白，他死死咬着唇，逼迫自己说出五个字，“我可以接受。”
话毕，他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哥哥的反驳。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
属于成年人的体面，让他们学会适可而止。
赵文涵出一点细小的呜咽，又被飞快的吞回去，消失不见。他生硬的转移话题：“网上的事麻烦哥哥了。”
“好。”
通话切断，赵文栩来不及体会复杂的情绪，手指先一步点开社交软件，从看到热搜时，他的眉头便深深的皱起。
快翻阅完网上的舆论，看着一群人信誓旦旦的说夏衍贪财，为了钱什么都能做，靠皮相讨好金主敛财。
他差点被气笑了。
月薪六亿的工作，都能说拒绝就拒绝。
面对赵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青年还兴致勃勃的把他们兄弟二人当玩具，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
贪财？
讨好金主？
但凡夏衍具备这两个‘美好’的品质，自己今天就不会还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