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曼-唐正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语气有点不耐烦,『什么麻烦?』
“还记得十七年前我们在中国做的事吗?”
『十七年前?』
阿克曼-唐细细回忆了一番,蓝眸猛地一缩,『你是说黎燃的事?』
林生捏着雪茄,凝着那升腾的烟雾缓缓开口,“你的儿媳妇苏果就是黎燃的女儿黎暖,我女儿现在在她手上,我劝你最好跟你儿子打个招呼,要是这事再深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阿克曼-唐和6景行的关系犹如不相容的水火,让他去打招呼?
那小子能听他的才怪!
阿克曼-唐从女人怀里出来,烦闷的点了支烟慢慢的抽着,『林生,这事不好办。』
“不好办也得办,黎燃是你杀的,苏果现在嫁的是杀父仇人的儿子,就凭这层关系,不管你和6景行的关系多糟糕他都会帮你瞒着!”
『你现在急了,当初我说斩草除根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拦着?为了一个女人搞成现在这种局面又想着让我善后了?』
阿克曼-唐从来都不屑林生的那份痴情,当初帮他杀人不过是因为利益驱使,谁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会被重翻出来。
林生当年不是不想斩草除根,只是为了不让秦朝暮寻死只能留着她这对儿女的性命并以此要挟。
“唐,苏果让我和朝暮出面赎回清雅,我不能让朝暮知道这件事,所以只能请你去做6景行的工作。”
林生放低姿态。
阿克曼-唐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撕破脸皮,况且他在威廉老爷子的心里早已不如6景行重要,更不能断了林生这个合作伙伴。
思及此,他为难的应下,『好,我去说服6景行把清雅放了,但是林生,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还得看你自己。』
“我知道,多谢。”
林生挂断电话,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脚步沉重的走出书房。
此刻,秦朝暮依然坐在她的画室里,随着窗帘的飘动,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在尖诞生。
那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是秦朝暮想象中黎禾成长为人的样子。
这间画室,是秦朝暮的精神世界。
她肆无忌惮的画着家人的画像以寄托心中的思念之情。
她不怕林生吃醋,不怕林生多想,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为她设下一座囚、笼的男人。
秦朝暮素净淡雅,然那性子刚烈无比。
林生这辈子纵横黑白两道,见惯了女人的千姿百态却独独被秦朝暮的淡然脱俗所吸引且无法自拔。
只可惜——
他足足花了十多年的心血和精力却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林生站在画室门口,看着坐在画板前眉目含情的女人微微失神。
朝暮,你什么时候才能拿正眼看看我?
十七年了,我宠着你惯着你,除了自由我能给的都会给你,可你的画纸上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