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关系后更坏,坏到底了。
“……不是这意思。”许织夏连恼他都使不上劲头,只一回,她已是浸在他怀里的一团水,疲惫不堪。
他坐在地上,西裤下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放平,她坐在他的腿面。
纪淮周抱着她:“说错了?”
“嗯……”
她的侧编发一番下来被弄得蓬乱,脑袋耷拉在他身前,毛茸茸的。
“所以,”纪淮周宽大的手掌复住她后脑勺,弯颈到她耳边:“是几点到几点?”
他事后的低音炮似砂纸摩擦,听得人沉醉,许织夏头脑不好使,话题的关键一个不经意,就被他从歪曲的不分开,引导到了时间。
许织夏还有些气短,虚虚地喘着,反着说:“是六点到十点。”
纪淮周低笑:“嗯,六点还没到。”
他又故意混淆,许织夏扭着调子:“晚上!”
“什么?”他侧耳贴近她唇:“哥哥听不清。”
许织夏知道他是装的,但一到亲热的时候,他就不是好哥哥了,只有轻薄的样子,她硬拗不过。
于是两条胳膊软趴趴地抬上去,抱住他脖颈,脸在他颈窝里来回蹭:“我想睡觉,好困……哥哥最好了。”
她这套纪淮周很受用,自她幼时就受用。
现在同是哄着惯着,只不过也不亏待自己。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你睡,哥哥来弄就好了。”
这要她怎么睡?
第一回他还是体贴的,让歇就歇,这才第二回,他就暴露野性了,总爱顶,放开劲的那种,又喜欢迅速的,许织夏真想问问他,有没有度量度量过自己,她呛得很。
许织夏柔柔央他:“下次。”
“下次的话,哥哥想你坐着。”纪淮周嘴唇压在她耳廓,慢慢低沉下声。
“——自己磨。”
许织夏心怦地一个重跳。
其实这在她的盲区,但不妨碍她被他不可描述的语气惹得羞耻。
“我不会……”她呢喃:“要磨哪里?”
她一本正经发问,纪淮周都愣了下,而后无声笑了:“你还想磨哪里,膝盖?腹肌?”
他拖着腔,似笑非笑:“还是哥哥的脸啊?”
联想思维太活跃也不好,许织夏不自觉就有了画面,耳朵裹在他的热息里,跟着烫起来。
许织夏含混其词:“下、下次再说。”
她只顾着当下,晃他的脖子嘟囔:“不要到六点了,哥哥。”
纪淮周弯着唇,故作沉吟。
也不是真要做到六点。
他倒是想和她抵死缠绵,但她肯定受不住,小姑娘再柔韧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何况她还没能适应。
“行。”他落下一声,许织夏松口气,随后耳旁又响起他的后半句:“只到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