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第二次睡醒,才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主卧。
只是被单什么的,全换了个遍。
“……”
云稚一张嘴,喉咙像破锅炉,看着付野就一个字:“滚。”
“…………”
付野自知有罪,但也不滚,端着杯子插上吸管,让云稚喝。
云稚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嘴唇碰到习惯的时候,感觉好像有块破皮了。
该、死、的!
云稚骂他都嫌累,只好拿眼睛狠狠瞪他,没杀伤力不说,还瞪得眼睛生疼。
“好了,别一直睁着眼。”
他之前哭太多,眼睛都肿起来了,付野拿出眼药水,任劳任怨一样给他滴了一下。
装什么大尾巴狼。
云稚扭开头,浑身跟拆了重新组装起来的一样,难受死了。
付野端了营养餐喂他,告诉他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别错过体检时间。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体——咳咳!”
云稚差点呛到。
付野给他拍拍后背顺气,“别乱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那里我看过了,没破皮没出血,也上了药,不会有事。”
云稚这会儿只要看到他,就都满脑子都是付野绷紧滴汗的腰腹。
脸颊缓慢爬上一抹红晕,云稚躺回去:“吃饱了。”
付野皱眉看着碗里都没动几筷子的饭,问:“不合胃口?再吃一点。”
云稚不吃,还捂紧了被子,让付野从他的视线里躲开,“不吃,你走开。”
他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付野没再硬让他吃,打算缓一会儿再喂点别的。
“那还睡吗?”
云稚小声嘀咕:“装什么啊你,别装了。”
付野顿了一会儿,才屈起膝盖,压住一边的被子,俯身搂住云稚开始亲他。
从脸颊左边顺着一路亲到右边。
这次倒是很轻,没再像之前恨不得戳个永久印子似的。
云稚本来就很受不了他靠近,他这么黏黏糊糊地亲,搞得云稚又开始心猿意马。
“别亲啦。”
真是受不了。
付野松开他,终于不再遮掩,嘴角翘起一截,又啄了一下云稚通红的唇瓣。
四目相对,过近的距离让云稚都有些不敢直视付野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
他说:“我很高兴。”
云稚别开眼,觉得这样看着自己说这种话的付野比黏糊亲吻的时候还要让人受不了。
“知道啦。”
真是,烦人。
云稚下午到底是没有出门,付野安排了医生来家里给他做了日常检测,除了身体有点虚,其他指标反而有所提高,已经符合最佳手术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