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给了他这个机会。
然后在云稚拼命用双手抓扯着,拖着两条无力的雪白双腿将要成功之时,以一种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方式,圈住他的脚踝,重重拉了回来——
啊!!!
云稚尖叫一声,痛苦地蜷缩起身体,浑身都像是掉进温热油锅里的小虾米,抽搐颤栗不止,却无法真正迎来解脱。
这个……混蛋!
云稚哭了,眼泪不受控制般往外流。
“呜呜呜……呜呜……”
付野这个禽兽,看到他哭,非但没有半点怜悯同情进而收手,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哭什么,不是你求我的吗?”
“要什么都给你,还有哪儿不满意?”
“说啊,说出来我听听。”
付野生动形象将野狗的恶劣脾性在此展现的淋漓尽致。
撕开了那张近日来虚伪的面孔,他仍旧是强势的,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将云稚吞为己有的那个他。
云稚呜咽,淌着水,无力反抗。
“哭什么?你不是很得意吗?”
付野将云稚托起来,箍着腰抵到床头,讲话的同时也半点没耽误正事。
“每天对着我颐指气使,威风的很,嗯?”
付野每说一个字,就要狠狠折磨一下云稚,云稚苦不堪言。
“仗着我喜欢你,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嗯?”
付野也是憋狠了。
这种话,他应当从来不会说出口才对。
他也知道自己从前对云稚多有冷脸,算不上好,如今认了栽,乐意迁就。
但这人可好。
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整日骑在付野头上作威作福,跟个大爷似的。
让他爽了这么多天,半点不见过瘾收敛不说,反而开始得寸进尺了。
付野觉得自己再纵容几天,他恐怕连“不喜欢”这三个字都能说出口!
欠收拾。
云稚其实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了一堆什么,只知道在教训自己就是了。
耳边砰砰砰的声音更加强烈,与付野低沉的话语交织在一起,云稚勉强抬起胳膊,颤抖着,摸到耳廓,往前压,包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这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了。
付野怎么可能如他愿。
很快拉住云稚手腕,牵着他非要把手往肚子上摸。
云稚吓一跳,如同一道寒光劈开了混沌的思绪,一下就哭出来了。
“呜……”
两行眼泪滚出眼眶,顺着尖尖的下巴滑落,砸到鼓起来的肚皮上。
哭的真惨。
真是可怜。
可怜到想要让付野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