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遮掩甚至过于明显的变化让两人都清清楚楚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稚人都傻了。
他上学早,还跳过级,再加上长得嫩,同学很多都拿他当小孩当弟弟,很少会在他面前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更因为洁癖严重,他大学之前并不在学校住宿,因此也没能有机会参与男生宿舍的夜间话题。
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有些陌生的模糊……
此时在付野身上,又多了另一种——可怕。
他、他是挺喜欢付野的,也很想拿下他,让他打脸。
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他还没有考虑……准确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毕竟二十一天的恋爱不需要有这种程度的接触。
云稚那颗聪明的脑子也有些应对不了此刻的场景。
他是对准了付野面具撞的,这会儿只要一抬头就能彼此面对面尴尬。
可真要是这样,以后怎么可能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相处……
付野脑内白光炸裂,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断,他甚至都有那么一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身体仿佛回到了刚刚见到云稚的那天。
昏暗的巷子里,那些该死的垃圾给自己下了药……
对。
是他们给自己下了药。
所以自己才会这么轻易受了蛊惑。
时间的流速仿佛被无底线拉长,每一秒的移动都变得难熬。
付野眼神暗得吓人,忍到极致时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两下。
身体僵直,按住云稚的手掌穿过发丝轻微用力,汗珠沿着发丝汇聚到脸颊,然后顺着下滑,挂在下颌处摇晃加码,滴落——
“啪”一声。
汗水摔碎到云稚肩头。
付野眼底卷着深不见底的疯狂,然而身体却被强悍的理智拼死抑制。
他先撕下一段衣摆,从后蒙住了云稚的眼睛。
又很轻地将他的头侧压到自己脖颈上,宽阔的手掌绕过,严严实实包裹着捂住了他的耳朵。
身体微微后倾,托起一点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随后,仍看似正常、有条不紊地命令负责人关掉全部监控。
做完这一切,付野后背已经全部湿透,瞳孔中酝酿的黑暗分外瘆人。
他伸手,从云稚口袋里摸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一小包抽纸……
画纸
付野自顾自解决完,用光了云稚口袋里的小包纸巾清理好罪证。
然后把人放开,换掉伪装,神情自若地重新出现,解开云稚眼上的布条,没再继续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