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晚!”
墨辞夜进水的那一刻,浑身都是紧绷着的。
照常理来说,这一进去皮肉都是有可能烫下来的。但是墨辞夜的感觉不同,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埋进了冰里,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刺骨的冰冷。
这与常理不同,饶是墨辞夜再镇静,此刻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汪汪汪……”
墨辞夜的喊声不知怎么的刺激到了大黄狗,它也跟着墨辞夜狂吠起来。
叶迟晚倒不在乎墨辞夜的喊叫,毕竟她听惯了。但是大黄不一样,那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如影随形,这么一叫,瞬间打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本来治蛊毒就要耗费很多心力,这狗还一直叫个不停,万一一会儿她再真的手一抖,弄死墨辞夜了怎么办?
“喊什么喊?省点力气!”
这话是对墨辞夜说的。
“你,把狗牵出去!”
魉影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叶迟晚,最终视线停留在大黄身上。
“再楞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你家主子还会不会有命在。”
魉影听到这话之后,把视线投向了墨辞夜,墨辞夜给了他一个眼色,他连滚带爬的就揪着大黄往外跑去。
“你平常就是如此花言巧语糊弄本王的下属?”这还是他在场的情况下,叶迟晚就敢威胁上了,要是他不在场呢?真把她自己当女主人了?
“老实待着吧你,废什么话!”叶迟晚捡起一根柴火便朝着锅底扔去,把火势撩的更旺了一些。
忻方平像是个好奇宝宝一般的围了上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墨辞夜,时不时的还问问他的感受。
“墨辞夜,你感觉怎么样?烫吗?”
“你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烫死了?”
“烫的疼不疼?肯定疼吧?你也真能忍疼……咦?不对!”
墨辞夜不愿意搭理他,只是将头歪到了一旁。
忻方平却转移了目标,看向叶迟晚:“你俩现在是痛感互换对不对?所以现在能忍痛的不是他,是你啊?”
“疼吗?被滚烫的开水浇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叶迟晚抽了一根木棍就朝着忻方平甩了过去,没打着,那根木棍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不动了。
“哎哎哎,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动不动的就打人呢?小心你嫁不出去!”
忻方平堪堪躲过木棍的袭击,又屁颠屁颠的来到了叶迟晚身边跟她讨教这是什么原理。
“这是怎么回事?平常人怎么能活生生的站在沸水里呢?”
叶迟晚给忻方平让了一个位置:“你添柴烧水我就告诉你。”
“好好好,我添我添,我立马添柴。”忻方平接任了这费力的活,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叶迟晚,等着她讲解。
叶迟晚走到一旁将那一麻袋的毒蛇毒虫取出,又将其放到了一个圆形的容器中,在容器内放置了一些药粉,迅盖上盖子,犹觉不够,又搬来一块石头压在了上面。
很快,帐内便充斥着毒虫毒蛇互相啃咬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头皮麻。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养蛊,养出一只最毒的。”叶迟晚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瓷容器,要不是她这些日子把毒药消耗的差不多了,也不至于现养蛊现用。
“难不成你是想要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