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请吧。”
墨瑾昭看向带路的魉影,态度很是和善,要是说魑影是个冰块脸,这魉影就是个笑面虎,更加不好对付。
“有劳。”
“殿下真是客气,主子就在里面等您,请吧。”魉影还是一脸笑意,但却让墨瑾昭更加谨慎。
进了门,魉影就立在了墨辞夜身后。
墨瑾昭恭敬地行礼:“皇叔。”
墨辞夜微扬下巴,带着些许懒散:“坐吧。”
“多谢皇叔。”墨瑾昭坐下,然后开始说了一些场面话。
这一次来帮助赈灾,墨瑾昭也是带着其他目的的。摘桃抢功劳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暗中搜集墨辞夜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证据。
若能事成,就能除掉墨辞夜这个心腹大患。且日后他图谋大位,成功赈灾也能成为他身上的一大功绩。
所以,不管墨辞夜怎么为难他,他都必须待在这里监督墨辞夜,他就不相信墨辞夜能不动用他暗中势力的情况下,顺利安置好这么大批量的难民。
“皇叔,您也知道这些年的国库空虚,父皇实在是拨不出款项来赈济灾民。但是这群灾民朝内绝不能放任他们不管,久灾成疫,一旦难民冲入京城,很可能会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染上疫病。”
墨瑾昭愁眉不展,面上满是担忧:“朝中的那些老迂腐抱柱死谏,父皇也是没有办法,这才下了军令状,让皇叔死守城门,不得放一人入城。”
他紧握双拳,似乎是在为墨辞夜打抱不平:“但是皇叔放心,只要您严防死守,侄儿必会向父皇如实禀告您的功绩,定然不让那些贼子污您清白。”
墨辞夜啊墨辞夜,没有赈灾粮,也没有赈灾军,本皇子倒要看看你这次如何安抚民心,如何不反!
待墨瑾昭回神之后等了良久都不见墨辞夜反应,他悄悄的抬头看去,只见墨辞夜眉眼温柔的看着袖中的一块玉佩,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他那冷面皇叔有一天竟然也会像个痴汉一般苦苦相思。
能让他这个冷面皇叔看上的女子会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里,墨瑾昭又大着胆子朝那玉佩看了看,待看清那玉佩的纹路,他手上的茶杯都没有端稳,“哐镗!”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玉佩正是当年他送给叶迟晚的定情信物,也是通往神医谷的令牌,这玉佩背后的事情是根本见不得光的,可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墨辞夜手中!
这突然出现的玉佩打乱了他所有的心绪,什么功劳苦劳都不如先销毁这枚玉佩来的重要,因为一旦让墨辞夜这个疯子知道这背后的事情,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墨瑾昭突然感觉屋内的温度下降了,再一看,墨辞夜早已收敛起了那温柔神色,正冷冷的盯着他。
“皇叔恕罪,侄子该死。”
等他反应过来他刚刚做了什么蠢事的时候,立马双膝跪地,连连磕头,一副诚惶诚恐、愧疚不已的模样。
墨辞夜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佩,这是叶迟晚逃跑那晚去当铺当的跑路费,辗转过后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二人的关系,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沉不住气,看来两人不仅是认识,这玉佩背后的故事恐怕还不简单。
即使知道现在叶迟晚身体里住着的不知道是哪个孤魂野鬼,即使是清楚和墨瑾昭有关系的不是现在的叶迟晚,但是墨瑾昭的反应还是激怒他了。
“你连个茶杯都端不稳,还想替本王分担?让你去统率兵士,恐怕非但不能服众,本王还得落得个以公谋私的名声。”
墨辞夜声音清越好听,但是听在墨瑾昭耳里却是异常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