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楚临潇离宫后,马车还没走到寒王府,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寒王爷,太子殿下邀您去太子府一叙。”
马车内的男人拨开帘子,往车头扫了一眼,“去太子府。”
“是!”
半个时辰后,楚临潇便出现在太子府的正厅里。
他刚揭开茶盏,耳畔就传来轮椅轱辘转动的声音。
他侧目,便看到楚临沛坐着轮椅被人推进来了。
“皇兄……”楚临潇看着面色苍白的楚临沛,脸色微滞,“你这是?”
“你们都退下吧。”楚临沛眼风扫过站在墙边的几个侍卫。
“是!”
厅里,很快就只剩他们兄弟二人。
楚临沛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高大男人,嘲弄地扯了下唇角,“九弟,不怕你笑话,这条腿是本宫如厕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坐在茅房半天没爬起来。”
楚临潇闻言,视线落在他的左腿上,“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要休养三个月。”
“伤筋动骨一百天,皇兄安心休养。”
“九弟,你说我这身体是不是废了?如今竟是连如厕这种小事,都得假以他人之手。”楚临沛双手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彰显出他此刻的愤怒的心情。
他气得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身为一国储君,他身体已经弱到如此地步,连自理都做不到,还谈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
“皇兄,我们大楚能人很多,名医也很多,况且你的腿只是摔伤,要不了多久便能康复。”楚临潇说着,吹了吹手上的茶,往唇边送去。
楚临沛摇摇头,“九弟,你也不必说这些好听的哄本宫开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了话锋,“本宫听说,九弟前些日子招了两位很有本事的府医?”
楚临潇喝茶的动作一僵,再抬头时,嘴角扬起一抹谦逊的笑,“皇兄说笑了,我府上那些大夫哪儿比得上太医?”
“九弟,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你不必自谦,听说你今日进宫还将府医留在了宫里。”
楚临潇前脚才离开皇宫,楚临沛便知道他在宫里的一举一动。
可见,这个太子即使伤了残了,也依然是太子。
“父皇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儿子的无法代其受苦,只能送个府医略尽孝心。”
“九弟,既是如此,等你那位府医离宫,不如将他也借给本宫用几天?”
“皇兄……”
“殿下!外头有人求见!”
楚临沛眉头一拧,沉声道,“没看到本宫正与九弟商谈要事?”
“可是,对方说……”侍卫欲言又止。
楚临沛追问,“说什么?”
侍卫拿眼角瞄了楚临潇一眼,将后半句话说完,“对方说他是寒王府的府医,是奉寒王殿下的命令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