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楚临潇被呛了个结结实实。
尽管他一早就怀疑慕唐是断袖,却也没料到慕唐对他这般坦诚,竟然如此直白地告诉他,‘他’喜欢男人!
震惊之余,楚临潇抬起食指,满脸嫌弃地把她的脸推到旁边,“你说话就说话,别离本王那么近。”
“王爷,您这是害羞了吗?”慕晚棠嘴角弯了弯,死皮赖脸地继续往他面前凑,“可是,明明是您先来找人家的,这深更半夜的,您还特意沐浴过才来,我要是再不懂您的意思,岂不枉费了您的一番苦心?”
她越靠越近,看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山林间的猛兽突然看到一只误闯入领地的可口猎物。
“本王能有什么意思?”楚临潇后背已经贴着墙了,清冽的眸子瞪着慕晚棠,“你、休要胡说!”
“哎呀王爷!您喜欢男人的事全京城都知道,您在我面前就别藏着掖着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不仅不会嘲笑您鄙视您,我甚至还会喜欢您呵护您!”
说着,她一扭腰,用胯顶撞了一下男人的胯。
“你……”
这个动作莫名羞耻,楚临潇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无语过!
“感动了是不?感动不如心动!心动不如行动!”
慕晚棠完全不给楚临潇火的机会,直接冲他张开双臂,“王爷,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
楚临潇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的火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偏偏,天灵盖像是被什么压住了,没办法将那股火气释放出来。
他今晚就不!该!来!
楚临潇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忍住掐死慕晚棠的冲动。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咬牙切齿地解释,“本王不是断袖!也没这方面的嗜好!来找你,就是、就是想问问,你之前说两个月能治好本王的咳疾,到底是真是假?”
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拿治病说事儿。
听他提到咳疾,慕晚棠立刻伸手去拉男人,“王爷,您要是跟我聊这事,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楚临潇手臂一抬,避开她的咸猪手,微沉的语气,“说话的时候,不要动手动脚。”
“不是,王爷,您要是这个时候换大夫,那我总得给您把个脉,看看贺大夫给您治疗到什么程度了,我才好对症下药啊。”
楚临潇见慕晚棠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还算正常,略一迟疑,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慕晚棠也跟着坐在他旁边,伸手替他把脉。
楚临潇等了好片刻,见她搭着自己的脉搏迟迟没有说话,轻咳一声,“咳!”
慕晚棠依然没说话。
“咳!咳!”楚临潇只能咳得更大声。
但是,慕晚棠还是没吭声,只是蹙着秀眉,一脸凝重。
楚临潇知道,这个慕唐虽然说话做事都很娘娘腔,但是‘他’在医术和毒术上都有很深的造诣。
现在看‘他’一声不吭,楚临潇心底也没底了,“如何?”
“王爷,先我得申明,我不是故意诋毁贺大夫的医术,只不过您也喝了好几天的药了,可是您体内的毒素好像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当然,您的病情也没有恶化,我想啊,可能是贺大夫的方子并不适合您。”
她无意间现贺问之在药里加了料,不过当时她自己有存了这个心思,所以话就点到这里,至于楚临潇能不能想明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而楚临潇对这个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他压根就没喝贺问之熬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