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握着一支深蓝色的中性笔，笔尖在纸面上轻快地滑动。
字迹单个字略显潦草，合在一起又不失工整。
"这里用相量法比较快……"
陈阳心想，在草稿纸上画出一个相量图，然后列出方程。
"还有几道题就写完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雀跃，"晚上应该能有时间教林星漪做饭。"
想到林星漪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样子，陈阳就忍不住好笑，但是那委屈的样子，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教她。
"今晚就教个炒肉吧……"
陈阳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别弄得满灶台都是油星子……"
想到这里，他的笔尖又开始在纸面上飞舞。
北二门外。
楚盛强已经输入了陈建军的电话号码，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停留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按下拨号键。
这"陈建军"三个字就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万一真的……"
他在心里反复权衡着，
"贸然打电话过去，恐怕会弄巧成拙。
而且光听声音，并不能做到察言观色。"
但是事情不可能不解决，在这里坐着并不是办法，夜色渐深，车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楚盛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直接去这上面的地址看看情况。
儿子，你跟我一起去。"
车子缓缓驶离临江大学，去安平花园之前，先驶向了城建集团的总部大楼。
那是一座耸立在城市中心的玻璃幕墙建筑，在夜色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一座巨大的水晶雕塑。
停车场内有专门为高管预留的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