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一片狼藉,路清面色阴翳的坐在那里,整个房间中,气压变得格外的压抑。
晴深缘静默的低着头,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惧意。
“主人莫要气坏了身子,总会有办法的。”
路清冷哼一声道:“时隔四年,真是没想到啊,厉承御终究还是回来了,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权。”
晴深缘:“无论如何,我们可不能先乱了,如今至少不是还有一个丞相府的大小姐可以为我们所用吗?”
这么多年来,晴深缘的蜕变算是很快的了,她如今成为了路清最为得力的助手,她的作用不仅仅是一个和慕颖然处好关系利用丞相府的之间的一个纽带,她还可以做很多事,利用自己的性别优势,利用自己的美貌,利用于自己的身手。
她最大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想要路清永远都需要她。
路清:“嗯,你说的没错,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先乱了阵脚,厉承御……”
晴深缘默默上前给路清倒了杯茶放在他的桌前。
“主人,如果可以,我想,我可以试试……”
路清打断她:“不需要,厉承御那种人,这种方法根本无用,你现在不需要管这些,我手里面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帮忙。”
晴深缘微微颔:“是,请主人吩咐。”
“那个夜麟卫最终的藏身之处,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那个人根本就靠不住,你跟着他靠近他务必要找到夜麟卫的藏身之处。”
晴深缘:“是,主人放心。”
“嗯,还有,如今,你个那个慕颖然的关系已经走的越来越近了,最近这段时间你想办法潜入丞相府,把令牌偷出来。”
四年期间,晴深缘和慕颖然的关系简直就像是亲姐妹一样,不过尽管如此,慕斯容这个人的疑心十分重,她其实很少有机会进入丞相府,即使进入了,但她的周围,仿佛都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请主人放心。”
路清一笑:“嗯,你做事我向来都放心,而且我也知道,阿梦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晴深缘受过的伤无数,不过一直都是藏着甚少让他现。
晴深缘知道路清这个人,无论受多么重的伤,也不会换来他多少的怜惜,反而会被他认为是能力不足的一个表现。
林谨推门而入:“公子,大公子叫你去接待来宾。”
今日是路珉的生辰,北安候长子的宴席,来的人自然是不少。
路清点了点头,起身:“让人把这里打扫一遍。”
林谨:“是。”
路珉在两年前已经成婚了,对方也算是一个名门贵族之女,温柔贤淑,是一个十分贤惠的妻子,二人琴瑟和鸣,生活的也算是好。
而路清的婚事就很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愁了,路清当初定下婚约的那家女儿,去年因病去世了,十分突然,不过想来也是,那家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太好,烧感冒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没想到……
路清当时对路珉道:“你看人家姑娘好歹也与我有过婚约,虽说我们也没见上几面,但这关系也是摆着的,如今这姑娘她刚刚去了,我又怎能马上另娶他家女子?”
这话说的真是好生漂亮,每一次提起婚事,路清都会用这番说词当挡箭牌。
至于那位姑娘真正的死因,晴深缘浅浅的笑了,窗户没有通风,屋内空气闷热,没有中毒的现象,也没有受伤的疤痕,不是因病去世又能是因为什么呢?
路清本身不想将这件事做的太绝,只不过是想拖着,不过现这样不行,所以也就直接下了狠手。
“大哥。”
路清笑着请他做:“今日去了哪?据说你回来的时候面色好像不太好。”
路清:“谁说的?没有的事儿,今天是大哥的生辰,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在今天也都没什么。”
路珉就点了点他,无奈一笑:“你啊。”
路清哦了一声,拿出自己事先准备的东西,递了过去:“这个,是送给大哥的生辰礼物。”
路珉接过,每年路路清送给他的东西都是他一直想要却从未得到的世间稀有之物。
“多谢。”
路清挑眉:“大哥你都没有打开看看就谢我?”
路珉一笑:“嗯,那边让我猜猜,是……海清砚?”
路清张了张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大哥,一猜一个准儿。”
路珉心道这还用猜吗,每一次他看中了一个东西,被路清看到了,不久之后就准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路清起身:“嗯,好无趣啊,那我便出去招待宾客了。”
路珉点头:“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