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路清勾起一抹冷笑,“那,让我们一起去见见这个朋友吧。”
“你今天最好有一个值得我听下去的消息。”
蒙着面的人站在路清的面前:“厉承御打算年后彻底隐退朝堂。”
“嗯,”路清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脸讥笑的看着他,“这么显而易见的事,用你告诉我?你是把谁当做傻子吗?”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最近为什么没有什么行动。”
路清:“什么时候有你来指挥我做什么了,管好你自己的事。”
蒙面人对于这样的态度显然不买账:“我来投靠你,是让你帮我对付厉承御的,不是看戏的,他若是隐退了,你就当真放过他了?”
“你以前关心我怎么做,还不如考虑考虑什么时候将厉承御那个所谓的底牌告诉我。”
“你现在还没有更大的资本让我说出来,而且我现在很怀疑,公子这样因为令兄一点什么事就暂时放下如此重要事的人,是否值得我的诚意投靠。”
路清听着这话也不急,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本公子知道你有不满,不过如今并不是你我二人内乱之时,况且现在这个形式,想要做些什么都时候未到,请你稍安勿躁,静候佳音,懂?”
蒙面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给公子一个诚心的告诫,软肋就应该提前除掉。”
路清的脸色沉了下来,而那蒙面人垂着目,对于这样的变化并没有察觉。
“本公子也告诫你一句,如今你的家人都在本公子手中照顾着,还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否则……呵,你家人的安危,本公子可未免能够彻底保证啊。”
蒙面人猛然抬头:“你——”
路清面色阴沉:“本公子的是什么时候能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怕不是真的以为你有多大的资本能够来指挥我吧?别忘了如今你是谁的狗,尾巴该冲着谁摇,小心主人不高兴,直接剪断了狗头。”
蒙面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有着各种不一样的情绪,但在最终也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本公子如今不逼你将你的底牌和盘托出,已经是给你最大的忍耐限度了,人,应该知足,你说是不是啊?”
蒙面人最终也是淡淡的道:“公子教训的是,若是没什么事,属下便先告辞了。”
“站住,”路清扭了一下脖子,“我说让你走了吗?回来。”
路清将面前的茶杯拿起来,里面还有喝了一半儿的茶,直接摔在了前面的地上。
“跪下。”
蒙面人没有动,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他,路清也笑着回视着。
“别忘了,你的家人怎么样,都取决于你。”
路清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这样屈辱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跪在了碎茶杯上。
路清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将脚放在他的背上,就这么往下一压,下面的茶杯明显有了些轻微裂了的声音。
那人听着路清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
“再敢出言不逊,你的软肋,我先替你除了。”
林谨看着出来时膝盖上有些湿,由于穿的是黑色裤子,看不出沾染的是什么,不过在他不经意蹭到墙壁的时候,林谨还是能想象的出来这人经历了什么。
其实这种屈辱已经是浅的了,和路清这个人相处多了便知道,路珉是路清唯二能展露出少数温和的人,另外一个是北安候,而后者大部分其实都是演的。
在路清面前说除掉路珉这种话,就像是你对着一个人说能不能除掉他的爹娘是一个效果,那就是找死。
如果这个人如今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那么他可能早已经不在了。
蒙面人走了一会儿,路清才慢悠悠的从书房里出来。
林谨:“要不要派人跟着他?”
“不用,没那个必要,对了,我大哥怎么样了?”
“四公子他们,在您离开不久之后又去了大公子那里。”
路清嗤笑:“说什么是关心大哥的身体,说完了就是有求于他罢了。”
路烨刚刚目的达成在回自己别院时,“偶遇”上了那个混世魔王。
“哈哈,二哥啊,好巧啊,这……”
路清靠在那里环抱着臂:“一点也不巧,我在这里等你呢。”
路烨腿有些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很怕路清。
“你们刚刚跟我大哥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啊,就是些慰问的话。”
“哦,那至于说两次吗?怎么因为第一次我在那儿不好意思说?说起来我一直不懂,你们到底怕我什么?”
路烨有些打怵,心说究竟怕你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