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哪了?从糖铺到这,可用不着这么长时间。”
那孩子嘴里含着糖,说话有些含糊,似乎想到什么,那孩子忍不住拍手笑他。
“哦,你是不是先回旅舍给你娘子送糖吃所以耽搁了?”
被说中心事的金廉一阵恼怒,瞎说什么大实话,三九可没资格吃自己给的糖,那糖果是给桑鬼的!
只是不知道,谁会分到给殿下送糖这个任务,要是轮到乌延,只怕她要在心底问候自己祖宗十八代!
“这有什么的,男人疼自己媳妇很正常,我爹就很疼我娘的。”
这话一出,顿时惹来那些孩子们一阵哄笑。
金廉人精似的立刻抓住话头往下打听。
"这么说,你爹和你娘感情很好咯,那什么时候得向你爹请教一下怎么哄媳妇,我那媳妇凶巴巴的,动不动就脾气,我也不知道是为个啥?"
“那估计你是没什么机会了,我爹出门在外,很少在家。”
“你爹是和镇上的人一起出门打工了吗?好像镇子上像我这样的男人很少啊?”
那孩子也不傻,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眼珠子一转,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
“是啊,像你这样的帅哥可不多见。”
好小子,这样一说,金廉顿时没办法回敬。
毕竟这是事实,自己也不能反驳不是?
“好啦,我要回家了,这鱼送你了!”
那孩子现在也不提钱的事,直接将篓子往他手里一塞,冲那些孩子轻轻吹了个口哨,那些孩子立刻笑嘻嘻地一哄而散!
仿佛,生怕自己追着他们问话似的。
这些孩子的警惕性,实在很难令人不怀疑些什么。
但金廉没有证据,只能拎着鱼先回去再说。
“哪里来的鱼?”
一回客栈,乌延苦着脸迎了上来,看她那表情就知道,给桑鬼送糖这事,轮到了她的头上。
“你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就会给本姑娘找事情,谁稀罕你一包糖啊,稀罕的跟个什么似的,你个老六!”
“我与娘子情深意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岂是你这种单身狗能懂的!你就嫉妒羡慕恨去吧。”
金廉一脸欠,忍不住犯了个贱。
“你……你,你好,好,信不信我和她告状,说你意图非礼我。”
“请不要用这种低智商的事情来侮辱我,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且你最近黑了这么多,丑死了。”
金廉撇了撇嘴,无视乌延那张黑成锅底的脸,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能上来挠我不是?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她一般见识。”
三九换了一身素净些的衣服,窄袖长裤,显然是打算出门。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回房好好歇着,也不嫌累的慌。”
对外的人设还是要立住,金廉热切地上前扶着她的胳膊,一副心疼媳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