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果然,桑鬼你瞒着我不说,是几个意思?
见乌延拎起锁,金廉急忙想要制止。
面对乌延那杀气腾腾的眼刀子,金廉张了张嘴,冲两人比划了一下。
他绝对相信以乌延的本事,能将这锁链劈开,可这样一来,免不得会惊动旁人。
乌延忍不住扁了扁嘴,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从间摘下那枚簪子,往那锁孔处轻轻捯饬了几下,啪嗒一声,锁开了。
这,大姐,你确定你当的是暗卫,而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行当,怎么这手艺,看着可不像是生手。
金廉只能说,佩服。
桑鬼满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冲着金廉挑了挑眉。
“怎么,以我的身份,难不成也像你这样,要来回钻狗洞?”
一提起钻狗洞这事,金廉面色一僵,显然是想起了那不太好的回忆。
但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桑鬼只不过是将计就计,毕竟从地牢潜入县衙要比从外头潜进来要安全的多。
金廉看着利落地翻找文书资料的桑鬼,不由真心有些佩服她。
她身上还有伤,但却一声不吭地随着他们翻墙越床,丝毫不露下风,可见其心志之坚毅。
金廉记性不错,一目十行地看下来,很快就翻完了数十册文书,只可惜的是,他们三个折腾了半宿,依旧没能找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这老东西,还真是狡猾。”
桑鬼低哼一声,她今日除了早饭之外滴水未进,加上被关进来的时候被那些狗腿子略施惩戒了一番,现在已然有些头晕目眩支撑不住。
金廉用手挽着她,压低了声音道:“要不咱先回去,从长计议。”
桑鬼点了点头,她这人一向能掂得轻重,在自己体力还没耗尽的时候,果断选择撤退。
回到家,金廉打了盆水,又向乌延要了些伤药,开始帮桑鬼处理身上的伤口。
桑鬼身上的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这些衙差狱卒最是精通这些折磨人的玩意,专挑人体脆弱部分下手,看着血淋淋的脚心,金廉不禁有些愤怒。
这种伤口只能是用带刺的藤条抽打才能造成,脱靴露足于人前,无异于是另外一种羞辱,要是换成那些家教森严的氏族女子,只怕要羞愧自尽了。
仿佛是看出了金廉的心思,桑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无妨,我不是那种娇滴滴,被豢养的女子。”
桑鬼伸手接过药瓶,将药膏在伤口上涂匀,示意他给自己包扎。
“这些人也太狠了,简直就是公报私仇。”
金廉沉默片刻,几乎是咬牙挤出这样一句。
第一次,他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有什么,以前我在暗营的时候,见过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这点子不过尔尔。”
桑鬼察觉到自己失言,闭嘴不再说话。
暗营?
金廉看着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桑鬼堂堂一个公主,大陈未来的女君,怎么会有机会接触暗营?
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