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鬼闻讯赶来的时候,厅堂内已经坐满了人。
看这个阵仗,柳柔的事,恐怕瞒不住了。
桑鬼心底微微一沉,心道不好。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皇帝凉凉开口,神色中尽是厌弃,看着柳柔的眼神,仿佛看得是一个死人。
不过是一道口谕的事,非要闹出这种动静,是嫌他这个皇帝太闲了吗?
“都怪儿臣办事不利。”金廉一脸歉意:“第一次替父皇办差,便出了差错,还请父皇责罚。”
“你确实没用,不过是奉旨杀人,却惊着了太后。”
奉旨杀人自然是假的,但皇帝可不好糊弄,都是人精一样的人,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他倒是想看看金廉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父皇。。。。。。”
桑鬼刚想开口,就被皇帝打断:“知道你们夫妻情深,为了个不值当的东西,我怎么会为难廉儿,来人,给驸马上杯安神茶压压惊,顺便把这个女人拉下去杖毙。”
皇帝更本不让她将话说完,眼见着桑鬼指望不上,柳柔彻底崩溃,但腹中的骨肉提醒她,自己必须作出最后一搏,绝不能坐以待毙!
“桑鬼,你好狠的心,你这么做,你不怕遭报应吗?”
柳柔还未说完,旁边的侍女便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二殿下心软,顾及旧情才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敢诬赖这孩子是驸马的!”
什么?
不止是柳柔,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好在,柳柔也不笨,立刻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我没有说谎,这孩子的确是他的,否则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
这锅虽然是金廉自己造出来的,但演戏演全套,自然是不能这么快就承认的。
“胡说,你这肚子里头的孽种才四个月,而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离开国都,怎么算,都算不到我的头上。”
金廉忍不住冷笑一声,一副笃定至极的模样。
“是我,买通了太医,故意说小的月份,若陛下不信,大可请太医来为我引脉。”
如果说,之前柳柔还没能反应过来,但现在,她已经笃定,这是金廉故意为之。
自然,前来引脉的太医也是金廉事先安排好了的。
“果然是六个月身孕。”
左安夫人一向是个不省油的灯,大皇子与三皇子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隐隐欢喜,而剩下几人则是一脸狐疑,一时间难辨真假。
大皇子一向与桑鬼不睦,正愁没把柄落自己手上,自然不能看着柳柔去死,就算不能将她拉下马,有这么个孽种在,也够膈应人的。
“就算月份对上了又如何,这孩子是谁的,又没有证据,红口白牙的,你可别乱说。”
桑瑜虽是为金廉说话,但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却是难以掩饰。
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要不是占了个老大的位置,争皇位还真轮不到你。
金廉不知道内情,但桑瑾却是一清二楚,嫌弃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捏了捏拳头,不气不气,谁让自己和他是同一个妈生的。
再忍这傻大个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