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一个长得柔顺俊美,一个长得粗犷大气,两者乍看有相似之处,仔细看却又相去甚远。
“就让我在门口站着?”齐盛说出的话比在手机听筒中还要刺人,“这就是你母亲教你的待客之道?”
齐斐被刺得心中一痛,但还是蹙眉将他从门外迎了进来。
“有别墅不住,闲着,来住这个老破小,我给你的钱太多了,没出花了是吧?”
齐盛看着这个很久不见的弟弟,口中的话越来越难听,他长腿一跨,就迈进房间里来,环视四周之后,仍然有些不满。
虽然房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但他对这个地段和位置十分不满意。
几乎是上世纪留下来的筒子楼,安全系数未免太低。
“齐斐,我回来——”
声音卡在喉咙里,达达利亚拎着豆浆和油条,眼见着两个差不多的人向自己看来。
但稍微一分辨,还是能看出,眉宇之间蕴着一股温柔的是齐斐,旁边那个满眼戾气的,应该就是昨天打电话来的那个人。
齐盛也在看着来人,这个人长得倒是尚可,可能是哪里来的没出头的小明星,想用自己这张脸来糊弄齐斐。
手里拿着豆浆油条。
“吃这些,看你瘦的,还以为我齐盛虐待你。”
听见齐盛从鼻子中挤出几个音节,齐斐并不往心里去,而是轻轻地挪到了达达利亚的身边。
“他是你哥?”达达利亚几乎一秒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齐斐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不是我弟弟。”齐盛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们俩不是一个母亲,我也当不起他的哥哥。”
他说话虽然不客气,却在认真检查着齐斐房间中的电器和安全隐患。
“这些地方统统都不行,给你三天时间,搬到我给你准备的联排别墅里,懂吗?”
他拍了拍手,好像摸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齐斐道,“我每日都擦的。”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嫌恶,因为我每天都有擦,并不脏的。
“知道了。”
“知道了?”
房间里意想不到的声音响起。
达达利亚将齐斐拉到身后来,“您是齐斐的哥哥吧?为什么要这么冷冰冰地说话呢,我看你也并不是不关心他吧。”
“齐斐一个人,也在很努力地生活,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否定齐斐呢?每次您来电话,他都是第一时间接起,可是您呢,语气生硬,齐斐又做错了什么呢?”
达达利亚说完,便径直进入房间里。
“他自己一个人,每天早晨六点就要起来,坐车去学校,家里没有一个人照顾他,你还要冷嘲热讽吗?”
达达利亚说到最后,竟然连个“您”也不用,直接开始用起你来,对这样的人,他自问已经够尊重了。
若非是齐斐的哥哥——
齐斐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一步步走向齐盛,心里个中滋味,难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