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让托马来了兴致,他最近正在筹措家政培训的事情,在他看来,每一个人都应该好好地生活,但很多人在忙碌的生活了忘掉了这一原则。
听到小姐邀请来的客人这样说,托马不由得多说了几句,“是吗?其实我很喜欢做这些的。”
他一边说,一边展示着自己在家政方面的天赋。
一尘不染的橱柜,每日都会矫正角度的壁画,还有跪坐所使用的蒲团。
“这些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啊。”
齐斐点点头,轻呷一口茶,稻妻的茶也不同于璃月。
正当齐斐正在品味茶香,托马忽而听到什么了一样,说了一句,“小姐来了!”而后马上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他同样不敢耽搁,放下茶,从蒲团上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神里家的小姐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身着渐变蓝色的羽织和藏蓝色褶裙,绫华将雪白色的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束于头顶,五官圆钝而没有任何攻击性,但眼角眉梢仍然带着贵族的骄矜气质。
虽然胡老三说她总是神秘无比,但实际上的绫华深入稻妻人民之中,并很乐于为稻妻人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家亲近绫华,并赋予绫华以白鹭公主的雅称。
当绫华真正站在齐斐面前时,齐斐反倒有些紧张了。
他不知道绫华为何要拒绝自己,又悄然把自己引到木漏茶室来。
“齐斐先生。”绫华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将她与齐斐之间的隔阂消除,“很冒昧将您引来了这里,那封信,确实是我写的。”
齐斐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封信,放在托马手中。
“璃月有位仙人,向八重宫司大人举荐了您,于是,由我的兄长代为出面,我来代笔,由托马将您引来此处。只是不知道您竟然没有到鸣神岛上,而是直接去了海祈岛。”托马为此足足等了四五天之久。
齐斐汗颜,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实在不好意思,我能否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绫华递给托马一个眼神,托马当下心领神会,将隔间的门把住。
“作为将军大人的追随者,神里家势必时刻关注着将军大人,而我作为神里家的一员,本不该对将军大人的行为置喙。”
齐斐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要开始点评了。
绫华说了许久,意为宫司大人,也就是八重神子,认为如此追求永恒,囿于永恒之中,实在是一场水月镜花,虚空到了极致,希望社奉行能够承担起责任来,改变稻妻的现状。
作为神明的眷属,她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站在神明这一边的。
有些事,八重神子不好出面,也不能出面。
“将军大人虽然已经结束眼狩令,但其追求永恒之心尚未改变,神里家理应追随,然,稻妻人民不该横遭此事。”
听到这里,齐斐只能顺着话向下说,“那么,需要我做什么呢。”
绫华抿唇一笑,她拥有一颗敦厚温柔之心,自然不会提出太过过分的要求。
“八重宫司大人希望您能参与到过几日的宴会中,这场宴会,由我的兄长来操持,请您参与其中,协助兄长。”
绫华说话不卑不亢,张弛有度,既不过分逼问齐斐的态度,又不会太过放松,叫人看轻。
“这件事情,现在说起还有些过早,这几日就让托马带着您四处转转,瞧瞧稻妻的风光与人情罢。”绫华双手放在身前,做出一个行礼的动作,“希望您能好好考虑。”
齐斐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些陌生。
在他经历过的剧情里,绫华对旅行者的态度并非是如此疏离,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虚幻,但眼前的绫华又实实在在存在着。
“齐斐先生,有什么事情吗?”绫华仍然是笑着。
齐斐摇头道,“没有。”
“可我总感觉,您的眼神越过了我,在看向另一个人。”
事后,在与托马的相处之中,托马说出了自己关于小姐的看法,小姐总会将振兴神里家的担子放在自己的肩上,因而也不得不在与齐斐的相处中更加慎重妥帖。
其实,绫华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呢。
托马道:“小姐只是,不知道如何同您交际。”
有这么一位家政官,实在是非常幸福了,齐斐瞧着托马的所作所为,突然想起自己远在璃月的两位家人来,张二春和小昭,虽然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大家的羁绊,却比家人还要深厚。
在稻妻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他突然看向了璃月的方向。
“是想家了吗?”托马问道。
齐斐真的佩服托马的细心,他点点头,“离开家里很久了。”
托马笑,“做完这些事情,就快些回家去吧,毕竟,家才是每一个人的归宿呢。”
在稻妻,虽然到每一处都没有任何为难,但总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如无根之浮萍,到哪里都只不过是跟随水的意愿罢了。
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想到这里,齐斐也有些累了。
但还有事情要做,强打起精神,两人开始商讨关于过几天宴会的事情。
“这件事情本来是由神里家的老管家来做的,不过这几日老管家身体欠佳,就由我来扛起大梁了。”
托马总是带着洋溢的笑容,走到哪里都有很多朋友同他打招呼,随和简直是他随身的标签
“但也不要因为这个就看轻我,身为稻妻地头蛇的我,可是有很多手段的。”托马掏出一张纸来,“我们只需要按照小姐要求的,将这些东西采买得当就好了。”